“转过去啊,难道你还想看着我脱啊?”
梁云山老老实实地转过身去,听着他把湿衣服脱掉,拧干水,又换上了他的。
“好了。”
梁云山转过身来,眼睛都要直了,他的外衣堪堪盖过陶成玉的臀部,两条细白的腿就那么大喇喇的露在外面,再一想到里面还是空的,不禁气血上涌,呆愣在原地。
“发什么呆?帮我拿去晒啊。”
陶成玉把衣服递给他,幸好现在是夏忙时节,这边没什么人过来,但他也不好意思光着腿在林子里乱跑。
梁云山回过神来,接过衣服,拿到那边有太阳的地方,抖开后平铺在滚烫的大石头上晒着,回来后也不说话,面色有些微红,坐下来继续钓着虾。
陶成玉也若无其事地坐下来守着钓竿,林间有风吹过,感觉下面凉飕飕的,他心里头有些慌乱,这样会不会太过于奔放了?
但又发现自己好像多虑了,有人比他更紧张,梁云山那边的绳子动了,也没见他去提,只是呆呆地看着水面。
“喂!快提啊,傻了?”
陶成玉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脸上的血色霎时间退个干干净净,清澈的水面把他的袍下光景倒映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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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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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二人都有些沉默,只有阿黄没心没肺跑得欢快。
被看光后陶成玉也没心思再继续钓了,他又是懊恼又是尴尬,几个月之前他还拿水缸当过一段时间镜子呢,这次怎么就心这么大,糊里糊涂地坐那里了呢?
如果是在澡堂子,大家互相看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这别人穿的好好的,只有自己被看光光了。
这人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在故意勾引他?可他真不是,但要让他开诚布公地跟梁云山解释,大家只是兄弟,看一下也无所谓,他也做不到。
哎,烦。
陶成玉赌气地把脚边的石子踢得老远,阿黄还以为是在跟它玩,连忙扑上去追逐着。
到家后还要再洗澡,刚才的衣服还没晒干,但他执意要穿上回来,现在硬梆梆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梁云山沉默地帮他烧水,照顾鸡仔,准备晚饭。
虽说没有住在一起,但毕竟共同生活了几个月,他的厨艺也有所长进,处理起食材来也相当利落。
拿着竹签把河虾的尾部挑开,把虾线剔出来,清洗干净后,收拾出满满一大盘子来。
煮熟后的虾壳橙红光润,虾肉雪白,蘸上调制好的酱料,一口下去,鲜美无比。
干着活,吃着饭,虽说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总觉得气氛怪怪的,梁云山看出了他的尴尬,吃完饭后也没多逗留,天还没黑便回去了。
但回去早也没用,翻来覆去的横竖睡不着,有些画面怎么也忘不掉,大概被刻在脑子里了,时不时拿出来回味一番,每每都令他血脉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