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示意我把笔和画板给他,接到后奋笔写了几行字,之后递给我。
我快扫了几眼,“曼珠沙华(龙爪、鳞茎)、曼陀罗、黑蔷薇。。。。。。”、“父羲、女娲、鸿羡、梦慕。。。。。。”、“东杋、西樰、南羿。。。。。。北焓。。。。。。以令”、“缱绻。。。。。。”,许多未曾见过的字眼,我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他。
“这些等下都会说明,写出来你听得更清楚。”他看上去放松了一些,随后十分认真的说:“下面我们来说第二部分,追忆一万七千多年前。”
“怎么是这个?我以为你接着要说一万多年前。”我狐疑地问,没听娲儿提过这个。
“这只是今天的小插曲,说明下大前提,引出一万多年前。”
“好的,继续吧。”我赶紧提笔写下。
“我模模糊糊记得,一万七千多年前,在天堂,我族的两位祖先,为救天下而陨落。”他说得极其庄严,能看出这两位祖先非常受敬重。
“你族?神族分好几个族吗?”我问道,聊到三万多年前时,我已在思考这个问题,还没顾得上问。
他语气肯定地答:“我们是东方神族,在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西方神族,没听说过其他。”
“我明白了,总共两个族。只是这东和西,究竟指银河系、还是地球呢?”我说完,便埋头苦思起来,尝试将娲儿提到的银河系与他说的神族联系起来。
“我所有的记忆只与地球有关。”他思索了片刻,回道。
“地球?”我怔了一下,心中暗思,原来他提到的天地间三界指地球,地球是银河系内到目前为此,唯一现有人类生存的星球,那娲儿提到的各事件,地点一定也在这里。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学习过的地理知识,倏地恍然大悟,遂说道:
“是指地球的东、西半球。东方神族血统和我们一样,作为代表管理东半球;西方神族,应该是和外国人血统一样,负责统管西半球。因为神族作为三界的管辖者,势力范围不可能太分散。”
说起这些的时候,我内心无比确信,仿佛曾亲眼见过似的。
他点头称是,赞道:“你的分析能力很强。”
“两位祖先是什么人?天下怎么了?”我笑问,觉自己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天下之事我暂想不起来。”他满脸歉意,然后笃定地说:“不过两位祖先,我记得很清楚,是父羲神和女娲神,所以民间有伏羲乃始祖神、和女娲以身补天的神话传说,此处的伏羲指父羲神,名字被误传了。”
他忽地不说话了,看着窗外陷入沉思。
我欲哭无泪,满心的酸楚,原来父儿和我已经死了。我努力保持镇定,缓声问道:“他们是神族的天神,死后变成了人间的我们,是这样吗?”
他这才回过神来,心事重重地说:“抱歉,刚想其他事情了。神族的法规多到诵不尽、背不完,但有一条我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天神好的死后,会失去神身、永久变成人类;坏的死后,会直接消亡、永久不复存在;不好不坏的死后,会失去神身、永久变成鬼。”
说到此处,他眼神空洞,看上去悲伤至极,不知是否在为我们难过。
“是我连累了他。”我哀伤地说着,泪水如泉水般涌出,只觉撕心裂肺的心痛。娲儿说父儿是为了我才来到人间,他原是高高在上的天神啊,多么的光芒万丈,多么的不可一世,是我害了他,我罪该万死,我终究成了那红颜祸水。
“但我可以确定,你们不是他们。”他突然提高声音说道。
我愣住了,木然地看向他。
他早已收起悲伤情绪,神情显得平静而沉稳。他轻声安抚道:“你们另有身份,当年是下凡历劫,是历史上的羲皇和娲皇,不是他们的后续。他们的最终结局,晚一点会提到,听我慢慢往后说,不要着急。”
“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你这样会害我得心脏病的?”我恼怒地责骂道,他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地方停顿,害我白白伤心了一回。
“好。”他笑着回答,并强调道:“你要认真听,并帮我分析,我记得不全。”
“快说。”我急忙擦干泪水,平心静气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