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怕的熟稔的语气,程风柏莫名心虚:“你是我兄弟,不是我爹,学习的事,你。。。。。。你少管!”
卫听澜:“饭店门口停着的那小轿子,大概三十来万,你要考上大学,我送你一辆。”
之前从聚鑫楼出来,程风柏眼珠子都黏那车上了。
短暂的寂静后,
程风柏小心且期待,怕风吹散了新兄弟的大话:“爹,辅导老师的费用。。。。。。”
卫听澜:“。。。。。。我全包。”
黑暗中,程风柏低声喃喃:“你图什么呢?”
卫听澜:“那次我掉井里,你喊的人救我,我欠你一条命,这理由够不够?”
上辈子他知道这件事,是和程风柏哥俩好之后了,他拍戏赚了一大笔钱,给程风柏提了辆跑车。
当时程风柏抱着他嗷呜哭,说当年没白救他。
而他掉井里,是人为,是卫家大伯卫建国那个宝贝儿子趁他打水,将他推了进去。
程风柏脸上热气腾腾,别扭道:“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叫人救卫听澜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但两个人是死对头,这件事他就瞒的死死的,免得跌份。
卫听澜懒洋洋的回:“我什么不知道。”
人当然不可能什么都知道,譬如现在,程风柏还没有重新躺下,程家的门板就被拍的震天响。
卫听澜隐约听到卫建国的声音。
的确是卫建国。
他和人喝酒,听说了卫听澜请客吃饭的大手笔,一路打听消息找了来。
夜色中,卫建国嘶哑着嗓子喊:“姓程的,我家的孩子,待你家干什么?怎么的,看他达了,想诓回去骗钱?”
卫听澜和程风柏胡乱套上衣服出了卧室,程父程母已经都出来了。
程父摆摆手:“回去睡,有我们呢,我看他今天敢不敢进我的门。”
他身材魁梧眉目凛然,为人讲义气又厚道,在这一片的居民中很有话语权,像卫建国这样的酒鬼,平常都绕着他走。
卫听澜记得小时候被卫建国追着打,但凡程父碰到,吼一嗓子,卫建国就不敢再追他了。
也因此,他和程风柏闹归闹,却绝不会下死手。
前世程风柏去京市找工作,学历不行钱包还被偷了,念着程父当初的维护,他将程风柏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兄弟俩的共同闯荡,也是打这儿开始。
程风柏瞄了眼卫听澜,这人大晚上站客厅,漂亮的跟个成精的仙鹤一样,出去了不得被卫建国欺负死。
他说:“咱们回去,我爸应付的来。”
卫听澜的灵魂是个成年人,自己的事,不可能躲在人后面,而且大晚上打扰到程家人休息,已经很过意不去。
他和程父说:“程伯伯,他不见我不会罢休,我去看看,一了百了。”
这娃快一年没见,乖巧顺溜的很,但听这话音又很有主意,程父声音不自觉柔和几分:“那行,我们陪着你,不怕他。”
卫听澜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