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的口吻,季圳然再沒了平時工作時良好保持的溫潤。
太多網友給他溫潤如玉的性格描寫。
尤辰許此刻覺得也太過不搭。
卻像是生來如此高傲的氣場,優越的家世,優秀的自身,就算是年齡比他們誰都小,偏偏,就只有他站在池蘊身邊,始終如一的適合。
尤辰許說不出那是一種怎樣的氣場吻合。
「這些年,你沒覺得池蘊的脾氣和性格都變了?」尤辰許貿然問出這個問題。
季圳然很平靜,「什麼意思?」
他的確感覺到了。以前的池蘊冷傲,艷麗,優秀到上學一騎絕塵的全校第一。認識她的都說她目中無人,眼睛長在頭頂,待人疏離難以靠近。
可現在的池蘊,像被社會的鋒利磨去了她脾性的稜角。
只是簡單對外還保留著她曾經性格的分毫,卻真真正正,再無曾經那個眼高於頂、不可一世的池蘊。
「她這些年過得並不好,」尤辰許說,「從你了解的她大學家庭變故開始,她就只能靠自己走後面的路。」
「和我一樣。」最後還要加一句共情。
「這時候搞共情,尤辰許,不合時宜,懂麼?」季圳然一字一字地告訴他。
尤辰許笑笑:「我就說說。」
畢竟他和季圳然也不算一個世界的人。他就算靠別人走後門,也同樣出去深造成功了,現在回來的他就是鍍了金的。
本質上,他後天的自我努力和季圳然從小到大就沒吃過苦的少爺大相逕庭。
「季圳然,你家庭有多好你自己不清楚麼?」尤辰許說,就是想給自己杜絕後患,「你也不是醫生,也不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分手就要往前走,池蘊早就想通了,你又何必現在又想回頭?」
季圳然覺得可笑,他側眼,目光凌厲又冷漠,「現在還輪得到你來教我做事?」
尤辰許淡笑:「我本意是提醒,你要真覺得這是教你做事,我也沒辦法。」
「停車。」季圳然驀然說。
「什麼?」尤辰許一愣。
他們剛下高架,已經到了很偏離市區的位置。
「我說,停車。」季圳然話不多說第三遍。
已經感受到了威壓,尤辰許停車,沒解鎖車門。
季圳然直接按鑰匙打開車門,下去,大步邁到駕駛位,開門,「下去!」
他不容置疑的語氣,當場就把尤辰許從車上拽了下來。
脾氣臭的,尤辰許急了:「這前面是公路!」
「季圳然!這裡不好打車!」
季圳然手扶著車門,轉身,鋒芒畢露的眸已經定在他身上,「今天是你幸運,在這裡下的車,再有一次我就不會再保證你是安全下車。」
「尤辰許,你有資格告訴我大學四年池蘊過得有多苦,但你沒資格判別我們現在的關係應該怎麼走。」季圳然明顯是怒了,他的怒在於語氣,而難顯於色,前所未有的冰冷,「別以為我和池蘊有家境差異,就輪得到你來劃分我們算不算一個世界的。你拼命想展現自己是後天努力來的成就,不就想說我現在有的全是我家給我的,越優渥越顯得和池蘊靠自己的努力天差地別麼?很好,我現在告訴你,好的家庭從不是原罪,也不可能會是我和池蘊之間愛情發展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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