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道:“夫君,我觉得你好像变了”
时涧正收拾放在一旁的药碗,“我哪里变了?”
雪芙偏头一想,“芙儿觉得你好像不那么严肃了。”
“严肃?我平时对你很严肃?”
雪芙点头,“不说话的时候更严肃,不怒自威的那种,有点像看台上的皇帝。”
时涧不由得放柔了神色,轻声一笑,伸手刮了雪芙的鼻子,“净多想,头还晕吗?”
“有一点。”
时涧坐在雪芙的身边,“我帮你按按,或许能好一些。”
雪芙点头,“行,我主要是头顶那边疼,你给我多按一下。”
时涧回好,叫雪芙躺在自己的腿上,想着自己醉酒的时候宫内的太监是怎么给自己按头的。
伸手运了些内力,凝聚在指尖,直接穿透在雪芙头顶的穴位上。
雪芙瞬间觉得头皮有些发麻,随即一种巨大的舒爽感袭遍全身,让她倍觉舒适。
“啊,好舒服。”雪芙由衷地赞叹。
时涧扬起嘴角,“按过之后,能好得快一些。”
雪芙不禁看着不过一尺远时涧的脸,他修长的手掌正在自己脑间缓慢地带着力道地为她按摩,她的心下一悸,尽管自己现下在他怀中,可是想要靠近他的念头一再在脑海当中逐渐清晰,可姑娘家的羞耻心还是让她觉得要和夫君保持一些距离才对,毕竟她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想到这里,雪芙的心头一沉,一种不知名的失落顿时涌上来。
按摩过后,雪芙的头晕好了大半,时涧扶起她的身子,雪芙躺在床上,时涧为雪芙盖好被子。
温声叮嘱,“快些睡吧。”
说罢起身要走,却被雪芙拉住衣袖,“夫君要去哪里?”
时涧眸色淡淡透着一丝无奈,“你兄长把我住的地方安排到了厢房,我自然要回哪里去的。”
雪芙听见兄长竟然给让他们分开居住心里有一丝不快,可他看着时涧丝毫不留恋的身影,不禁有些不甘。
她十分想让时涧留下来,可是她一个姑娘家让一个男人留在自己的房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羞耻
可是看时涧欲走,雪芙不由自主一把扯住他素白宽大的衣袖,“夫君”
时涧回过头,“怎么?”
雪芙仰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说那些人会不会再来,芙儿有些害怕。”
时涧嘴角浮上一抹笑,似乎是有什么心思得逞了一般,“你放心,那些人不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