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要在劫难逃。
要不,还是找个借口先遁了?反正黄庭海一时半会也跑不了。
就在甘采儿走神之间,鼓声突地一停,一枝梅花安安静静躺在她掌中。
甘采儿真是欲哭无泪。
这真是怕啥来啥!
她拿着梅花,颤颤巍巍站起来,向首座的王庆明深深一辑,低着头,哑着嗓子道
“学生还未入书院就读,只在家学了些四书五经,实是不懂作诗,就,就不献丑了罢。”
王庆明目中掠过诧异,随即脸色沉了。
席间其它人看向甘采儿,不由都在好奇,这是哪来的小子,如此不知礼数,竟敢不给王大人面子?
周财通见场面尴尬,马上站起身,向王庆明行礼告罪。
“这位是我族中兄弟,他是第一次来竹山见世面,举止言语若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说罢,他又转身对甘采儿道
“今日诗会大家以交流尽兴为主,不拘好坏。
既然花落你手,你就随便作几句吧。”
“对,今日我等尽兴为主,小兄弟不必拘谨。”
“就是,就是。”
。。。。。。
甘采儿冷汗“嗖嗖”
直冒,之前她和朱小筱啥都算到了,可万万没算到,要她写诗呀!
事已至此,她也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抬眼看了一圈繁花盛开的梅林,然后嗑嗑巴巴地,哑着声音开始念
“梅,梅花朵朵枝头开”
“一朵一朵笑开怀”
“白花,白花。。。粉花颜色多”
“自是一派好风光!”
甘采儿念完后,全场寂静。
众人皆侧目。
连周财通都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
原来,这位是真的不会作诗呀。
“呵呵,有趣。”
在诗会不远处,有几人不远不近站着。
一人倚着梅树,胸腔漫出几声笑。
“就这狗屁不通的打油诗,哪里有趣?”
褚明渊道。
“不,是人有趣。”
孟煜常年混迹于女人堆,他如何看不出甘采儿是女扮男装。
而且,她正是那个让他一眼难忘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