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丹清道长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快快里面请。”许念一出现,尚书夫人刘氏就出来相迎,眼中全然没有萧云厉的身影。
萧云厉非但没有感觉被怠慢,反倒是与有荣焉,谁叫他家念念如此受欢迎呢?
“尚书夫人不必客气,我也是顺道而来。”许念被请着往正堂走。
云俟拉着妹妹快一步上前来,小声在刘氏耳边说着什么。
随后见刘氏面色骤然一变,“什么?诅咒?她云裳竟然敢诅咒我的女儿。来人,速去请二小姐过来。”
“简直岂有此理,本夫人心慈饶她一命,她居然不懂感恩,反倒诅咒云家大小姐。”
刘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但也没忘记招呼许念和萧云厉。“让你们走这一趟,实在是抱歉。”刘氏已然得知许念就是丹清道长,但她并不将她看作许念。
在她眼中,她只是丹清道长。
与许家毫无干系。
没过多久,云裳就被下人带了过来。
许念注意到她的衣着已不再是嫡小姐的规格。
“母亲,大小姐。”云裳规规矩矩向上首的刘氏行了礼,也向云容行了礼。
云容一看到云裳就往云俟身后瑟缩了下。
让云裳心中不安。
果不其然,那股不安很快就应证了。“云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大小姐云容。”
闻言,云裳心下一抖。余光里,她注意到了上次来府上的那个小道长。而旁边的男子却不是上次那个同来的道长,其气势颇为不凡。
“母亲何出此言?”她心下猜到她的那些小心思可能已经被这小道长看出来了。但她只要找不出那东西,她就没办法。
她死可以,但一定要带个垫背的。
云裳存了趁死之心,便不再怕刘氏。
摆出的姿态让人抓不住把柄。
许念注意到了云裳睨她那一眼的恨意。心下一叹,开口:“我知你二人被调包,你是无辜者,但你在事发后不该再存有那样的心思。你的母亲死有余辜。”
“你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提及虞氏,云裳突然激动起来,冲许念吼。
“她不是我娘,她是害我失去荣华的魔鬼。”
萧云厉冷冷朝云裳看来,出口的毫无温度。“你可以恨你娘,但你若再敢拿充满恨意的眼神瞪一个试试?”
云裳已经存了死意,听到萧云厉威胁她,非但不怕,反而还在笑起来。“你让我不恨她?哈哈哈,是她让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是她将这一切揭开。我又怎能不恨?”
“云裳,错在你母亲,你休想牵连无辜。”云俟看云裳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宠溺,有的,只有悔恨。
每每看见她一次,他就不禁想象出他的妹妹被那外室无情地摁在雪地里的画面。
想象出他的妹妹被那外室强行灌毒药的画面。
他心痛到无法自抑。
“你住口,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娘,是你,是你在她死后还将她的尸体从棺中拖出来补刀,我恨你。”
“哗”云俟哗一声抽出腰间宝剑,直抵云裳咽喉。恨道:“那本公子便送你与你恶毒的娘团聚去吧。”
“啊”云容不知想到了什么?尖叫着蹲地。
云裳不怕死,哪怕剑抵在喉咙,也笑得出来。“杀呀,杀了我呀,有云家大小姐陪葬,我死无惧。”
刘氏和云俟面色齐齐一变,“你,你到底对我容儿做了什么?”刘氏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