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第二日下午,巫沽才见到许念。“师父,你昨儿怎的没来,害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整日。”人前,他唤许念徒儿,人后,他则唤的师父。
他不得不承认,小丫头的本事在他之上。
“昨日有事,怎么?有人找?”许念用天眼看到巫沽口吐鲜血倒地。
心中一滞。
这恐怕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关。
她看似不在意,却是支起耳朵认真听他说:“是这样的,那许家公子昨晚果真出了事,想请你过府去做法。”
许念不确定巫沽是否是在许家受伤,但这个许家她是不会去的。“你没劝他再买几张符纸吗?”
“劝了,他还带着许家老夫人呢,硬说想请我们过府上去做法事。师父,这许家可是侯门望族,银钱方面定然不会少。到时,你可得多要点儿。”
“你就这般肯定我会去?”许念别有深意地看着巫沽。
巫沽被她这一眼看得实属不自在。“没有人会同钱过不去。再说,我们帮助越多人,名气越望不是?”
“你自己去吧。”她现在不借着巫沽打掩护也有了小小的知名度。
这家伙就是个不吃亏不懂得人心险恶的主。
巫沽自知本事不及许念,又怎会一个人去。“师父,那许家是专程来请你的,我哪能一个人去?要不这样,我们三七分。我就给你跑腿儿如何?”
许念依然不为所动,再开口:“我方才替你算了一卦,此去凶险万分。你若实在要去,便自行去吧。”
听许念这样说,巫沽瞳孔一缩,“凶险万分?那,那我也不去。”他爱钱,但也惜命。
让二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不去,许家反倒是找过来了。
“既然两位道长都在,那便随我去府上做做法吧。银钱自是不会少你们的。”来请的人是许正堂,身后还跟着许盛之救回来的那个杀手于侪。
许正堂不敢看许念,生怕她看出端倪。却不想,许念已经看出了端倪。
她奶声声地道:“这位大哥哥放心吧,经昨晚一事后,便不会再有那些东西。若你实在不放心,可再买两张符纸。完全没有再做法事的必要。”
“可我祖母实在是放心不下,想请两位道长亲自上门做法事才放心。还请小道长莫要推辞。若是成功,我静安侯府可奉上一万两白银做为谢礼。”
巫沽听罢,心下震惊非常。一万两白银啊,是他几辈子都挣不来的。见许念神色自若,巫沽强压下心中的震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许正堂。
瞧着此人一脸和善,也许他今日的凶险并非来自许家。想到这里,巫沽便压低声音对许念道:“左右不过一场法事,也误不了几个时辰。不妨走上一走?”
“行啊,你自行去吧,左右一场法事,旁人又看不懂,你随意跳两下,一万两银就到手。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巫沽细细一想,心动不已。“那,我就去了。不过先说好。这一万两是我一个去的。你”
“放心,不会拿你一两。”
听到许念这样说,巫沽心下大喜,忙对许正堂道:“本道愿走这一趟,我的徒儿还有事,不便去。许公子带路吧。”
说着,巫沽就要收拾东西着跟去。
却听许正堂道:“我是专程来请丹清道长的,元忠道长不是说丹清道长天赋异禀吗?祖母也想见一见。”
许正堂迅速看了许念一眼,神色无比复杂。
这一眼让许念心生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