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铃闻言,目光落在两个印子上,嘴角上扬的弧度愈渐明显。阮铃挥了挥手,笑呵呵的:“阿凝这话说的!姑姑来这,可不是为了这两个东西的!”
阮凝哪会信她的话啊。
阮凝抿嘴笑着,朝着阿右使来眼色,阿右压低了身子走了过来。
阮凝笑着将东西递给了阿右,继而说道:“陛下所言甚是,可阮凝心中只为君王,如今这两样东西到手,陛下又在这,便没有不还的道理。”
阮凝说完,阿右便端着两样东西往阮铃这边走去。阿右朝阮铃恭敬的作礼,将东西顶在头顶,恭敬道:“陛下,请您过目。”
阮铃双眼定睛在那上面,嘴角的弧度越来越上扬,她将州城的城主印拿起,举起高高的望着。
如假包换的城主印,看来阮凝确实忠诚。也好在她听了元锐的话,聘用阮凝为大将军。不然,不二城与州城现在还不一定回来大云呢。
阮铃盯着城主印,心底想着真的万幸。
阮铃叹了一气,又将城主印放了回去,目光里,藏着几分惭愧。阮铃拍了拍大腿,有些哭腔:“阿凝,先前是姑姑不对,今后,姑姑定不会再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刘公公!”
“小的在!”刘公公吓得一激灵,也不知道这女皇陛下搞什么名堂,闻着女皇陛下的呼叫,立马往阮铃这边跪了下来,双手扶住,等候着阮铃的号。
阮铃深呼一气,看向阮凝说道:“从今日起,大云之内,所有人,都不得为难郡主府上所有人,以及郡主名下的资产。”
“是,咱家这就去拟诏书。”刘公公点了头,应着声,起了身子便退下去了。
阮凝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皱眉。也不知道这阮铃说的话,能维持多久……
阮铃似乎看见了阮凝的沉默,也明白阮凝的顾虑,阮铃朝阮凝尴尬地笑了笑:“阿凝不必担心,阿凝啊,你要相信姑姑,姑姑说话,最是算数了。”
阮凝闻声,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吵阮铃应付道:“陛下字如黄金,阮凝自然相信。”
顶多三天,就立马忘记。
阮凝心底吐槽着。
阮铃呵呵一笑,听见阮凝这番话,以为阮凝是信了。心底自然是高兴,又想着这州城不二城都回来了,也该让阮凝撤兵了。毕竟,阮凝是郡主,终究不能让她掌管太大的权势。
“阿凝啊,如今大云危机也算是解除了,不知阿凝……”阮铃话说到一半,目光很狐疑地落在阮凝的脸上。
只见阮凝微微一笑。阮凝朝阮铃低头行礼:“不瞒陛下,阮凝确实是打算要陛下上报退管军权的。正准备上路时,没想到陛下先一步到这了。”
阮凝也正好可以快脱身,带着沈录回去都城,这样更方便解决沈录的事情。
阮凝说完,就朝阿右招手,阿右迅会意,快去阮凝的房间拿出那枚虎符。
“陛下,你也知道阮凝的性子,不喜争斗权利,因此,这虎符就物归原主了。”阮凝接过阿右拿来的虎符,并将它双手奉上。
阮凝抿嘴笑道:“这虎符就还给陛下了,至于着不二城与州城,阮凝也相信陛下会安排好人手来管理。”
阮铃定定地望着阮凝,她不知道阮凝接下来要干嘛,但她唯有一点明白,那便是阮凝不会与她争夺皇位。
“不瞒陛下,阮凝经过这次胜利,阮凝意外地找到了沈录,我二人经历生死好不容易才再次相见,我想陛下也不是棒打鸳鸯之人。因此,阮凝恳求陛下,让阮凝即可与沈录回府,这是阮凝唯一的请求。还请陛下成全!!”
阮凝说完立即跪了下来,又立马磕着头,态度十分的虔诚。
阮凝:沈录,姐为你做出的牺牲,你知道有多大吗?!!
阮铃见阮凝这般态度,想着阮凝竟有这样的觉悟了,心底很是欣慰。阮铃哈哈一笑,不禁鼓掌起来:“好好,阿凝说得好,说得好,难得阿凝待男子如此认真用情,那姑姑定是要成全啊。阿凝你尽管回去,这里就交给姑姑好了。”
“真的吗?”阮凝故作惊喜地抬头,直勾勾地望着阮铃。阮凝又声,向阮铃再次确认,“陛下此话当真?若是真的,阮凝这就带上沈录,迅回府了。阮凝啊,甚是想念都城的绿豆糕……”
阮铃一脸地无奈,朝着阮凝哈哈笑着:“去吧去吧,你回去,且与沈郎君好好歇息,这里全权交给姑姑便好,你安心回去吧。”
阮凝点了点头:“谢过陛下恩典。”
随即,行了礼数便迅离开了。
阮铃望着阮凝离开的背影,带着笑意的脸蛋更是浓郁。站在身旁的男宠,慢慢凑了上前,一脸地无辜看向阮铃,天真无害地说道:“陛下……您就任由她回去吗?您不怕她……”
“谅她也没胆量,再说了,就算有,虎符已在孤的手上,还怕她不成?”阮铃冷哼一笑,她之所以让阮凝如此轻松地离开,自然是更好的拿回州城与不二城了。
“原来是这样……陛下真是英明神算!”男宠立马窜进阮铃地怀里,一股娇嗔地笑着。
阮铃左手搭在男宠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露出那几颗雪白的牙齿:“刘公公,立即诏书,就说皇帝陛下识人慧珠,大云与鸣雾之战,大获全胜,特此,八月下旬,每天施以米粮与州城不二城之百姓。”
刘公公闻言,立即下跪,扣着额头说道:“咱家得令!!”
阮铃点点头,抬头望向天空的白云,她想,这下,阮凝总该不会在威胁到她的王位了吧?
*
城郊,阮凝等人骑着马正快往都城赶去。一旁的阿右突然追上阮凝,阿右目光落在前方的路上,嘴里说的话却是与阮凝说的。
“郡主,阿右很是不解。”阿右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碍于驾马,没有手挠脑袋。
“嗯?”阮凝抱着沈录,一副认真地赶路,突然听见身旁有人在说话,便扭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