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求你。”
他?一字一顿。
陈薇奇的呼吸也急促,胡乱去抓手机,把镜头对着自己,抿唇,注视着画面中有些失控的男人。
他?蹙眉的表情真的很性感,起伏的胸膛带着难以言说的欲气,真的很会勾引女人。
直到一切静止——他?那浑热的眼神深处带着凶,漆黑发亮,死死地攫住她的脸。两人都屏住呼吸,知道发生?了什么。陈薇奇已经荚紧了芯,像是?有小虫子在爬,密密麻麻地啃,很痒,痒得她难受。
十几秒后。
庄少洲回笼了三分之二?的理?智,掌心黏湿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管不了这些,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眼底的凶悍退去,只剩下缱绻和?温柔。
“宝宝,你好叻啊。”他?表扬她做的很好。
(宝宝,你好棒啊。)
陈薇奇不需要他?流氓式的表扬,耳尖发烫,骂他?一句下流,当即挂断了视频,与此同时,她猛地掀开被窝,清晨灿烂的阳光洒落在脸上,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只要一闭眼,就是?庄少洲的脸,庄少洲的身体,庄少洲的……
陈薇奇难耐地绷着脚尖,指腹胡乱敲击粉色琴键,像弹奏一曲节奏凌乱的钢琴,完全没有庄少洲那样有章法,他?似乎更?了解她喜欢什么,直到似痛苦似愉悦地仰起头,雪白的颈线绷成一根弦。
紧张到放松,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回落,失魂落魄地靠在床头。没过多?久,手机又震了一下,她还沉浸在余韵之中。
庄少洲:【等我回来,很快。】
陈薇奇看过就把手机抛到一旁,没有回复,她一时也不知道是?想庄少洲早点回来,还是?晚点回来。
总之他?就是?个害人精。
……
“陈总,我们金总今天真的去沪城出差了,不在港岛,要下周才回来。金总交代过我们,若是?您来一定要劝劝您,您的时间比钻石还宝贵,这样大?把浪费在我们金总身上,金总也会过意不去啊。”
陈薇奇一大?早就来了金远集团,金琳办公室的秘书见她就怕,又不敢不小心伺候,上面这些车轱辘话,已经翻来覆去好几遍了。
就连金琳本人也没有想到陈薇奇一个众星捧月的大?小姐,又是?盛徽集团未来的女主人,居然这么拉的下脸面,连续四天亲自登门。金琳大?概知道陈薇奇要找她谈什么,她就是?不想给陈薇奇开口的机会,当然,也的确想晾一晾陈薇奇,谁让陈薇奇当年把她女儿骂哭,跑去日?本整整一年都不回来。
陈薇奇浅浅笑着,矜贵地端坐在沙发上,“听说金总千金的生?日?就在下周一,金总向来是?公认的好母亲,也会缺席女儿的生?日?宴吗。”
秘书尴尬地笑了下,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陪笑,“这个我不太清楚,可能小姐也会飞沪城吧。”
“这样——”陈薇奇点了点下巴尖,她站起来。
秘书见她站起来,终于有要走的意思?,心里大?舒一口气?。
“那你帮我进办公室对金总说一声,我等她下周出差回来再来找她。”陈薇奇指了指前方,金远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
秘书只知道终于敷衍了过去,完全没过脑子,当即点头:“好的,陈总,您放心。”
陈薇奇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位秘书,笑了声。秘书听到这声笑,才反应过来自己蠢到上套了。
金总都去了沪城出差,怎么可能还在办公室!
陈薇奇幽幽地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扯出一抹冷笑,都是?千年狐狸,玩什么聊斋。
秘书尴尬极了,只能更?热络地点头哈腰,把陈薇奇送上电梯,电梯门阖上,她才彻底舒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回董事长办公室回信。
金琳就在办公室里煮咖啡,瞪了秘书一眼,“怎么连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犯,算了算了,不怪你,陈薇奇这小丫头太精了。”
她挥挥手,交代秘书,这个月之内,只要陈薇奇来,不管什么方法都挡回去。
下个月CDR董事会选举一过,陈家兄妹也没有找她的必要了。
她手上这一票,已经有了打算,她打算弃权,任何一方都不得罪。
灰色库里南行驶在回蕤铂的路上,陈薇奇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窗外的风景极速倒退,一座座钢铁大?楼连成大?片黑色森林,喧嚣的世界,远远没有山顶静谧和?安全。
车上还坐了Henry和?陈薇奇从庄少洲那里挖来的新?助理?,卜莱。
卜莱:“老板,我刚才去一楼车库看了,金总的车分明停在那,她是?故意不见您。”
金远集团的一楼车库不准外来车辆入内,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只能人从抬杆下偷偷钻进去,挺不文雅的。
陈薇奇睁开眼,笑了笑,“你穿着高跟鞋,也不怕崴脚。”
卜莱笑笑,说这没什么,“我们明天还来吗?”
“不来了。”陈薇奇平声说,没有被人晾了几天的恼怒,很坐得定,“这样堵她肯定不是?办法,要找别的路。”
车里沉默下去,卜莱和?Henry都不知道能找什么方法让金琳见一面,若是?去她家里堵,把对方惹火了,事情更?谈不下来,就算是?逮住了,对方也有千百个方法不给陈薇奇时间。
现在是?陈薇奇有求于人在先,她其实可以用?很损的方法,譬如拿庄家来威胁,但这样就算是?撕破了脸,对方是?出名?的铁娘子,不见得怕她。
“要让她心甘情愿和?我吃一顿饭。”陈薇奇眯了眯眼,车窗过滤了刺目的阳光,落在她脸上的是?一层柔和?的浅金。
“送点礼物呢?我打听过,金总喜欢收集邮票。”
“邮票能解决,早就解决了。”Henry这个人机终于插话。因为陈北檀让他?搞了一份限量邮票,清朝晚期发行的大?龙邮票,上拍卖会能喊到八位数,珍品中的珍品,市面上几乎找不到。
“这个老妖婆。”陈薇奇低低骂了一句,“就是?
把她女儿骂哭而已,至于记这么久的仇,那也是?那小丫头先骂我好吗。”
陈薇奇嘟嘟囔囔地,忽然福至心灵,她坐直身体,“找她不行,就找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