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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第1页)

第46章最后一夜上膛的声音

陈薇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一秒还在温暖的窝里晕乎着,下一秒就被掀翻在一个冰凉的地方。

露台沙发是类似牛皮的防水材质,冷得她打着颤,蝴蝶骨像是被一把冰刀刮了下。

庄少洲咬她丰盈的唇瓣,那唇上?残留的口红全部?晕开来,陈薇奇吃痛,去?推他。于是他恶劣地把手上?的液体蹭了她满脸,额头上?,眼皮上?,鼻尖,还有唇瓣,全部?都是。

“我脸上?…是什么……不舒服……”

这种胡乱的气味令陈薇奇很茫然,花不像花,食物不像食物,唇瓣被他咬肿了,她像小狗舔舐伤口一样舔着疼痛的唇瓣,醉醺醺的眼里全是茫然,她要伸手去?擦,被庄少洲捆住手腕。

男人突然变化,她同样无措,不懂发生了什么。

庄少洲沉冷地盯着她,和她认识以?来,他从未用有过这样骇人的眼神,心底涌起破坏欲又克制下去?。他一腔愠怒不知道?该如何?消化,憋闷在胸口,气息都渐渐发沉。

她喝醉了,她根本不懂自己做了什么,他就是冲她生气,她也不懂,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都是你的东西,你的水。”庄少洲平静地说。

陈薇奇浑身都是汗,她挣着手腕,“我没?有水……”

“你有。”庄少洲一只手控住她乱动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把领带解开,随后没?有一丝犹豫,非常冷静地把她的手腕束起来,像是给犯人拷上?手铐。

他甚至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蓝色的丝质领带衬着她皓白如雪的手腕,刺激着眼球。庄少洲看着自己的杰作,呼吸变得更燥热,语气却冰凉,“你最?好是说醉话,陈薇奇。”

庄少洲站起身,很轻易地把陈薇奇打横抱起来,她即使胖了几斤对他来说还是很轻,像一束花。

陈薇奇突然离地,大幅度的震动让胃里翻江倒海,她蹙起一弯细眉,含糊地哼唧着,说了一句难受之类的话。

庄少洲权当听不见,自顾自地把她抱去?浴室,三两下将其剥个精光,开热水,把她扔在花洒底下。突如其来的热水从头淋到脚,陈薇奇很无措,低声尖叫起来,眼睛都睁不开。

庄少洲想欺负她,不肯帮她,静静地靠在一边,缓慢地解着自己的衬衫纽扣,顺道?作壁上?观,欣赏她罕见的可怜模样。

她有些站不稳,也不知道?怎么躲,喝醉后的她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有些笨,有些呆,白皙的身体就这样在水花和雾气里头重脚轻地晃着,像一道?摇晃的月光。

庄少洲呼吸微促,定?定?地看着,他知道?自己这样是在欺负她,趁她最?虚弱的时候欺负她。

他本意并不想欺负她,只想爱她,是得不到想要结果,才?气急败坏,这种行为其实很不男人,甚至是很畜生。

庄少洲回过神,来不及褪掉衬衫,大步走过去?,把陈薇奇整个地搂在怀里,两人一同被热水浇了个透。

这件质地挺括的精纺衬衫非常娇气,不能用机器洗,不能用手洗,不能用冷水洗,也不能用热水洗,总之不知道?该怎么洗。

此时此刻,衬衫汲饱了热水,紧紧黏在皮肤上?,这种感觉很难受,像陷进了一片沼泽,庄少洲就这样去?吻陈薇奇,含住她两片玫瑰色的唇瓣,陈薇奇被吻得喘不过气,不停地往后退,没?退几步就到了底,贴上?布满了潮气的大理石墙壁。

水花在两人周身飞溅,浓郁的白雾弥漫,把所有尖锐的情绪都磨走了棱角,怒意和爱意混做一团。

陈薇奇踮起脚,双臂勾住他的脖子,顺从本能去?回应他的吻。她已经习惯了庄少洲吻她,即使喝醉了也会回应,这种感觉在她心里烙上?了痕迹。洗不掉了。

“慢点…庄少洲…”她呢喃,小脸绯红。

庄少洲感受到她的热情,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矛盾中发泄般吻得更深,他把碍事的湿衬衫甩到大理石地面,随后失态地托住陈薇奇,让她坐在他的掌心上?,手臂肌肉猛烈贲张,青筋凸出来,有些狰狞。

这间?浴室的设计衬得上?极致享受,宽敞而简约,每一处细节都无比考究,顶上?的花洒面积也比一般高奢酒店的花洒要大出两至三倍,

人站在其中能完全被包裹。

水花压强很足,像一场热瀑布,打在身上?的感觉很强烈,但?这种强烈比不过庄少洲带来的一半。

陈薇奇发软,颤抖地坐在他掌心,艰难地环住他劲窄的腰。

她觉得自己像跨着一匹在丛林中极速奔跑的野兽,紧紧地环住庄少洲的颈项,唯恐他把她颠下去?。

这种感觉很强烈,也很满足,即使是喝醉了,找不着北,也觉得满足。

只是他不似以?往,再强势凶悍也有个限度,这次濒临失控,节奏和力道都让她眉心难耐地蹙着,在缭绕的热雾中用嘴呼吸,露出艳粉色的舌尖。

“你好凶……屋里下雨了……”

陈薇奇目光没?有焦点,涣散着,身体里的酒精都被热气蒸了出来,这颠来倒去的感觉像做一场混乱的梦,长指甲狠狠抠进庄少洲后背上虬结的肌肉,伏在他肩头,双脚离地好远。

“好凶……唔……”

热水铺天盖地,她找不到支点,也睁不开眼睛,胃里面翻江倒海,今晚喝的罗曼尼康帝差一点就要全部?被顶到喉咙,吐出来。

她不停地喃喃,伴随着紊乱的吐息,像石槽里被舂碎的糯米,也不知要被做成什么,也许是钵仔糕,糯米糍,亦或被灌满了流心的汤圆。

庄少洲没?有回应陈薇奇的呢喃,他并不想说话,也不太想和她调情,只想强势而绝对地把她标记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

陈薇奇精疲力尽地睡着了,直接挂在庄少洲的身上?睡着的,她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属于自己,一半属于身上?的男人。

庄少洲为她细致地擦洗了一遍,为她卸妆,刷牙,吹头发,喂她喝热水,这些她都不知道?,直接断片了。因为卸妆这事,庄少洲还打了跨洋电话给黎雅柔,问她给女人卸妆怎么卸。

房间?里温度适宜,开了一盏地面夜灯,柔和光斑晕在陈薇奇的鼻尖,下巴。庄少洲替她掖好被窝后,抄起烟盒和打火机,走到卧室的阳台。

凌晨三点的纽约仍旧灯火通明,入秋的深夜带着料峭寒意,这高空之中,空气更是冷冽,月亮悬在头顶,静默地审视人间?。

庄少洲靠着栏杆,静静地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俊美?的面容早已没?有了任何?起伏,也没?有在浴室里的凶悍,比月亮还要平静。

对陈薇奇而言,今晚不论有多热烈多深刻,或者?是多讨厌,都将是一场宿醉过后的梦。

他的失控、失态、放纵、不体面的挣扎,她都不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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