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宥礼稍稍退开,喘息着问:“后悔了?”
温让单薄的胸膛不规律地起伏着,他摇摇头,毫不犹豫地贴上司宥礼的唇,但他没经验,只是贴着,偶尔试探地用舌尖舔舔,但始终不得其法。
司宥礼立刻回吻他,逼得温让连连后退,司宥礼不轻不重地用牙齿磨了磨他的唇,声音沙哑道:“嘴巴张开,这样贴着像过家家,不是接吻。”
他话音刚落,温让乖乖把嘴张开,甚至挑衅地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
司宥礼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死死扣住温让的后脑勺,舌尖蛮横地闯进去,将温让口中的甘甜尽数榨取。
温让被吻得面颊潮红,浑身瘫软,但司宥礼没有停下的意思,搭在他腰上的手越收越紧,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肉中,护着后脑勺的手稍稍往上,修长的指尖插进他的发丝间,很有规律地揉搓,温让舒服地哼出声来,旋即羞红了脸。
他的舌尖被司宥礼含着,吮吸、逗弄。
突然察觉到异样,温让挣扎着推了推司宥礼,后者没理会,继续吻他。
温让更加剧烈地挣扎,好不容易将司宥礼推开一些,他连忙开口:“唔……等……等等……”
司宥礼稍稍冷静下来,但仍旧贴着他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呼吸急促道:“怎么了?”
温让大口呼吸了几下,意识稍稍回笼,“有东西,你嘴里有东西。”
刚刚戳到他了,感觉挺明显的。
“什么?”司宥礼有一瞬间的疑惑,旋即反应过来,伸出舌尖指了指舌钉,“这个?”
温让没回答,只是盯着看,看着看着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司宥礼低笑一声:“宝宝,你咽口水了。”
温让又吞了吞口水,表情呆呆的,不知道是被亲懵了还是喝太多。
司宥礼搂着他靠在椅子上,目光死死盯着温让的脸,“难受的话我摘了?”
“什么?”温让眨眨眼,大脑懵懵的,没反应过来。
司宥礼再度将舌尖伸出来,银色舌钉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温让摇摇头,呼吸越来越急促。
“想玩儿?”司宥礼笑着凑过去,将舌尖探进他温热的口腔中,含糊道,“自己玩,玩得开心。”
如果是平时,温让肯定已经羞得躲起来了,偏偏他今天喝醉了,欲望被酒精无限放大,所以司宥礼说完后,他就小心翼翼地含住司宥礼的舌尖,用舌尖去碰舌钉。
司宥礼呼吸瞬间乱了,掐在他腰上的手也加重了力道,温让眉头刚皱了一下,司宥礼就松开了。
温让玩了一分钟不到,司宥礼就按住他的后脑勺加重这个吻,含住温让的舌尖使劲吮吸,温让顿觉大脑发麻,浑身酥软。
“下次再玩,今天忍不住了。”司宥礼说完,将温让放到电脑桌上,仰头去吻他,犹如虔诚的信徒一般。
温让喝了酒坐不稳,只能将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低头迎合司宥礼的吻。
吻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失控,司宥礼的手都伸进温让衣服里了,他猛然回过神来,头抵着温让的胸膛,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温让早就被强烈的热吻给弄得神志不清,甚至有些不满司宥礼突然停下。
司宥礼搂着温让的腰把人重新抱回怀里,顺毛似的轻拍他的后背,胸膛剧烈起伏,“宝宝,我需要冷静一下,等会儿再亲你好不好?”
温让现在是司宥礼说什么他听什么,于是他点点头,没力气地靠在司宥礼身上,看着他颈间急速跳动的动脉,没忍住亲了一下。
司宥礼明显变得僵硬,呼吸也更加重。
温让又亲了一下,听着司宥礼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他抬头问他,“亲这儿你会舒服吗?”
因为他的喘息声好性感,喉结滚动的频率也加快了。
司宥礼闷闷地应了一声,没制止他。
温让见状,越发得了趣,湿热的吻一路顺着司宥礼的侧颈滑到他的喉结处。
盯着他性感的喉结看了一会儿后,温让抬头问他,“这儿能亲吗?”
司宥礼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哑着声音说:“宝宝,我是你的,你想亲哪儿都行。”
温让被撩得面红耳赤,但很快那股羞涩就被欲望占据,他舔舔唇角,低头吻住司宥礼的喉结。
喉结滚动的频率倏地加快,司宥礼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撩人的闷哼声。
温让听着有些热,伸手去扯衣服,司宥礼按住他的手,目光晦涩难懂,恍若体内住着一只凶兽,他盯着温让酡红的脸和因为接吻而湿漉漉的眸子。
“干什么呢小流氓,觉得我忍得不够辛苦给我上强度?”
温让哼哼唧唧地说:“我热。”
“我抱你去洗澡,洗完就不热了。”司宥礼说着,把人抱起来往浴室走,温让闷闷地问他,“那洗完还能接着亲吗?”
司宥礼顿了顿,故作冷静:“洗完再说。”
温让一听,觉得这话的意思就是洗完之后不让他亲了,连忙用腿夹着司宥礼的腰,手撑在浴室门上不肯进去。
“怎么了?”司宥礼连忙关心。
“不洗了,我不洗澡了。”温让急得都快哭了。
一向爱干净的人今天这么反常,司宥礼顿觉不对劲。
他用额头碰了碰温让的额头,温声问他,“乖乖,为什么突然不想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