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吟伏在他的肩头,埋首在他柔软的颈窝,“还不明白,之哥哥莫要再逗我了。”
月吟嗯哼几声,抬眸之间尽显娇弱,“我有些累了。”
声音拉得长长,满是撒娇的意味。
月吟的纤纤玉臂环住谢行之,娇嗔说道:“夫君一点都不体谅人,我的力气都用光了。”
谢行之倒是从她这话里听出几分弦外音,不外乎是让她歇着,从头到尾全是他一人出力。
谢行之笑了笑,手掌停留在月吟隆起的肚子上,待她的气息平稳后,一手顺着她细润的肌肤抚摸,手掌托着她肚子。
蓦地,手一滑,长指落到她打湿的腿上。
谢行之长指一顿,“夫人藏起来的小珍珠,比那珍珠手串的珠子,还要莹润。”
月吟面露娇色,那有了身孕的肚子圆鼓鼓隆起,她低头之下什么也看不清,干脆埋首在谢行之的颈窝。
只是那可颗心,一直紧到了嗓子眼,纤白手指也不由分说抓挠着谢行之的背。
背上一道接着一道的红痕,暧昧横生。
夜还漫长,学那骑射不急一时……
日子一天天过去,月吟这肚子日渐圆鼓,手指和脚趾明显变得水肿起来,整个人孕味十足。
她一低头便看见隆起来的肚子,连鞋尖都看不见。她挺着个大肚子,事事都不方便,连弯腰也变得困难。谢行之看着心疼,每次都是蹲在月吟身前,小心翼翼伺候她穿鞋。
后来,月吟连擦洗身子都要谢行之帮忙。
正经事忙完后,两人又免不了在净室的小榻上胡闹一阵。
月吟依偎在谢行之怀里,被他抱回床榻。
屋子里烧了地龙,即便是冬日里也不寒冷。
两人在床榻上依偎一阵,慢慢平复了下来。谢行之小心翼翼抚摸月吟高高隆起的肚子的,眼里尽显慈爱。
谢行之只觉她这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又想起她每次坐下的时候,总是小心谨慎地扶着肚子。
“累不累?”谢行之问道。
月吟摇摇头,“还好,就是有时候肚子里的小娃娃不听话,老是踢我。”
谢行之忽然动了动,手掌停留在月吟隆起的肚子上,他低头,将耳朵贴了过去,仔细听着肚子里的动静,
月吟看见伏在她肚子上的脑袋,不自觉笑了笑,心道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小娃娃估计睡觉了。
谢行之的耳朵刚离开月吟的肚子,她忽然便哎呀一声,伸手忙不迭捂住肚子。
“怎么了?”
谢行之的脸顿时吓得煞白。
月吟捂着肚子,眉毛拢了起来,“他踢了我一下。”
自从月份大了以后,这孩子总是踢她闹她,月吟下意识已经认定闹腾的小娃娃是一位小郎君。
月吟缓缓吐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他就踢了一下,现在好了。”
方才还在想小娃娃睡着了,哪知突然就有了动静,真是毫无征兆。
谢行之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是适才在净室里的胡闹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好在这次是有惊无险。
然而他的脸色在这时沉了下来,一时间被肚子里的小娃娃激起了气性,神色严厉地对肚子里不安生的小娃娃说道:“调皮捣蛋的小家伙,如今都多晚了,不准再吵你母亲歇息了。”
月吟对谢行之这副严肃的模样有些陌生,莫名笑了起来,指了指隆起来的肚子,“夫君,他能听到你说话吗?我说了他不少次,可他没有一次是不闹的。我想啊,这生下来的娃娃,指不定是个调皮捣蛋的混世魔王。”
谢行之轻笑,抬手搂着月吟,“混世魔王?谢氏就没有蛮横的人,多数是温润的性子,况且夫人怎知这一胎是位小郎君?这种事情连大夫都说不准。”
月吟扬起唇角,轻轻抚摸肚子,“我感觉是一位小郎君。”
她伸手,挠了挠谢行之的下颌,肯定说道:“他就是一位郎君,和夫君一样俊朗的小郎君。”
谢行之抓住月吟的纤白手指,吻了吻她的手指,“可我希望阿吟这一胎是位小女郎。若是位小女郎,估摸着是和阿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着我们的女儿,我宛如看见了阿吟小时候。”
谢行之说着,眼底尽显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月吟生下来的孩子。
月吟轻轻哦了一声,唇间是有些害羞的笑意,“原来是这样。”
她忽然感觉若这一胎是小女郎也不错。
月吟说道:“我小时候乖巧可爱,可讨人喜欢了。”
谢行之抬手捏了捏月吟柔软的香腮,笑道:“现在也是如此,让人爱不释手。”
谢行之低头,顺势亲了亲她的唇,一点也不掩饰对她的爱意。
“别闹。”
月吟怕他这一亲吻,之后的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双手抵住谢行之的胸膛,“夜深了,夫君明日还要早起上朝。”
谢行之揉揉月吟的发顶,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搂着她睡下了。
转眼到了新年,对联和红灯笼到处都是,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浓浓的年味随之而来。
除夕这夜,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了年夜饭,气氛融洽和乐,众人都在过问月吟肚子里这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