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等伶舟樾回来。”
贺衔之就是故意挑伶舟樾离开的时间过来。
若是伶舟樾在,怎么可能让他动这个男人?
若不是这个男人,他才是和伶舟樾相守终身的人!
逐云的实力不可小觑,他见过逐云出手。
贺衔之咬牙切齿,对上逐云时,还是会勾着温和的笑,更加显得他脸部僵硬的表情透着狠厉。
“真关系的,阿樾回来,你就说你没注意,摄政王就被我杀了。”
李廷鹤好笑的看着贺衔之,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杀了我,你就这么自信伶舟樾不会记恨你?毕竟她爱我爱到骨子里。
不信你问逐云,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不趁着伶舟樾不在直接杀了我?”
他上挑的眼尾勾着挑衅,用温和的语调故意把嘲讽拉到极致。
“可能你不知道,我不过说说想要和她成亲,她就亲自带着我们的八字去了钦天监,日子都挑好了。”
“……”逐云目光呆滞看着李廷鹤口若悬河,也不知道他现在激怒贺衔之图什么。
贺衔之脸上笑吟吟,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已经冒起,突突跳动。
“看来,你是觉得我今日是杀不了你。”
“你光杀我一个没用啊,樾儿虽然非我不嫁,可我死了,依她那性子,定会找个人陪着。”
说着,他忽然抬手指向逐云。
“这个人不会是杀我的你,那肯定是这位。
毕竟在遇见我之前,这两位就约好一起过小桥流水人家的小日子,连这别院都选好了。”
贺衔之眼眸转动,敌意落到逐云身上。
逐云:“……”李廷鹤,听说我谢谢你。
贺衔之握了握手中的剑,嘴角的笑也释然几分。
“这么说,今日我们三人,只能活一个?”
李廷鹤忙不迭接过他的话。
“我提议你们俩先打一场,毕竟我武功尽废,现在谁都能轻松弄死我。”
逐云:“……”
贺衔之:“……”
不愧是摄政王,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贺衔之望向逐云:“要不我们先?”
逐云望着外面,眼神空洞。
这贺衔之好歹也是个小组织头目,怎么这么轻松就被李廷鹤拐偏?
“你不是我的对手,也无法在我手中杀死他,不如就此离去,我可以当今日你没来过。”
贺衔之来这一趟,总不能白来。
杀不了两个,杀一个也不亏。
“难道你就这么看着阿樾和这个人在一起?”
“伶舟樾看上他,不过是因为他的皮囊,等他年老色衰,她会来找我。”
贺衔之:“……”
李廷鹤漫不经心的敲打面前茶杯杯壁,不嫌事大的添油加醋。
“贺楼主,他这是瞧不起你呢,要不是你与樾儿青梅竹马,只怕在她心中更加排不上号。”
贺衔之来这不是受这窝囊气的。
出鞘半寸的剑骤然飞出,一跃而下,插入圆桌中心,一插到底。
圆桌崩裂炸开,尘土飞扬。
李廷鹤淡定看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走到门边,对守在外面的护卫道。
“这圆桌以及地板的修缮费用,总共十两,麻烦你们华胥楼的赔一下。”
“……”反正对方也活不长,护卫就给他这十两。
贺衔之拔起地上的问情剑,指向逐云。
“逐云公子,拔剑吧。”
“……”
逐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