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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她的嫁妆都是安丰侯府的聘财,他若觉得都是自家东西,用着理所当然,她好像也没办法说什么。

她忽然泄了气,之前想好的说辞,也没底气再提。

“你还有何事?”

宗越竟然追问了一句。

罗婉踟蹰,又听他道:“以后遇上大花销,不必动用例钱,长安城的铺面,除了明月茶坊、武陵春酒肆,其他铺面,都可以拿来平账。”

这果然是他的习惯。

罗婉若有思量地点头,难免疑了句:“明月茶坊、武陵春酒肆?”为何要除外?

“这两个是我阿姊的嫁妆。”他耐心解释罢,大概怕她不知道自家铺面有哪些,又详细说了铺面名字。

罗婉佯作记不住,让拂云拿纸笔写下。

“磁宝斋,称心行,如意布庄,这三个是我家姑娘的嫁妆吧?”拂云了然罗婉思虑,知她不便开口,也不管是否妥当,状似脱口而出地说了句。

宗越神色一滞,显然完全不知此事。

“确是我的嫁妆,但越郎与我已经结发为夫妻,越郎若有需要,也尽可拿去的。”罗婉柔声说着,抬眼观察宗越神色,见他眉梢轻扬,显是被这话哄得愉悦。

他既知胞姊的嫁妆不能动,应当也该知道她的嫁妆也不好动的吧?

且看看他会如何行事罢,他若自律自觉,不再擅自动用她的嫁妆,这次千峰翠色阁的账便算了,她就当自己出心送了韩夫人一份生辰大礼。若他没脸没皮,真拿她的嫁妆吃喝玩乐随意挥霍,她自也不能放任。

往常吃过饭,宗越并不会多留,或者去宴春阁或者离府,今日饭毕,他却没有立即离开,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转玩着短刀。

见她自内帷出来,默了一息,忽然起身,“城西有马球赛,去看么?”

神色清淡,好似随口一说,并非有多期许似的。

罗婉愣住,讶异于他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也讶异于,他竟邀她去看马球赛?

但她今日另有打算。

“越郎,我想去看姨母,顺便和表嫂说会儿话,她前几日来寻我的,我怕她有事。”

罗婉柔声婉辞,又问:“你和我一起么?”

宗越不答,抿直的唇角是抗拒的。

她当然知道他不喜欢去冀国公府,去了难免又要被韩夫人语重心长地唠叨几句,言至动情处,再掉几滴泪,他还得费心哄着。

“你去看马球赛吧。”

若说宗越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马球打得极好。波斯是马球竞技的发源地,有一回波斯使者前来朝贡,特意带来一支马球队,言是为今上献艺,要打一场马球赛。当时宗越只有十六岁,在那场马球赛中,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险胜波斯马球队,自那之后,波斯来使再不敢提马球献艺之事。

也因为那件事,宗越的名声一度有些好转,但很快,马球赛的荣耀过去,他还是众人口中那个不务正业的纨绔。

“马球赛想必十分精彩,错过了实在可惜……”

罗婉通情达理地为他寻了个借口,刚要说“我自己去就好”,听他说道:“听说二表兄回京了,我找他喝酒去。”

竟是马球赛都不看,要与她同去冀国公府的意思。

他望向她,认真地有些严肃,却不似之前板着脸警告,“你去看姨母,别惹她哭。”

不要告他的状,不要让姨母来他面前又哭又劝。

罗婉随意点着头,还在意外他的决定,男人已经先一步跨出门,又往宴春阁方向去了。

“世子不是说一道去吗?怎么又去宴春阁了,咱们要不要等他?”雪香奇怪道。

“先登车吧。”

罗婉没有关注宗越的去向,也无暇想他为何突然变了主意,坐在马车里,怔怔地盯着窗子外光秃秃的树木。

二表兄回京了?

上次见面还是在他的弱冠礼上,他总是彬彬有礼、客气疏离地称她一句“罗姑娘”,今日若见面,她须得随着宗越,唤他一声“二表兄”,而他,也该称她作,弟妹了。

“姑娘,你快看世子。”

雪香盯着府门口的方向,目不转睛,言语之间是看见了好东西忍不住分享的急切,好似那是一道冬日里绝无可能出现的天虹,若看得晚了,就要错过了。

循声望去,罗婉便瞧见了宗越。

银鞍白马,绯绫锦袍,纵是拨马缓行,亦见瑰杰姿表,廓然风度。

原来这么一会儿,他是去换衣服了?

他平常所乘的是匹通身红栗的红玉马,今次怎么特意换乘了一匹白马?

宗越打马走近,虽只是提着马缰傍车缓行,不曾有纵马驰骋的飞扬跋扈,但那份恣意放浪概是刻在骨子里的,像看不见的风,抓不住的光,无时无处不萦绕周身。

他微微侧目,看向撩着窗帷望他的女郎,肩膀和脊背愈发周挺如青松。

罗婉没有说话,只是目含赞许地笑了下,放下窗帷。

明明是气度神采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当初怎么就会错把他看成了姜家二郎?

姜二郎君从不会穿这些色泽艳丽的锦袍,他的衣裳要么是素净的浅色系,如月白、草灰,要么是沉稳的深色系,如玄青、靛蓝,便就是绯紫官袍,穿在他身也会不自觉敛去鲜丽张扬之色,唯剩君子如玉的清正沉稳。

大概是那日的雪色太重,而宗越又穿了一身素净的草灰袍子,和姜家元郎站在一处,像极了他的亲兄弟。

她和韩夫人在廊下围炉观雪,韩夫人遥遥望了两个郎君一眼,满眼慈母爱意,忽牵着她手问:“那边那个,给你做夫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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