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几个蒙面人将泱肆团团围住。
皆手执着弓箭,瞄准了她。
泱肆左手握着弓,箭筒在后背上,只要她有所动作,这些人立马就会放箭。
对峙了片刻,泱肆瞄准时机,迅速奔向离自已最近的一个人,弩弓套在对方的脖子上,借力翻身来到他的背后,并抬起他的胳膊,利用他手里已经拉满的箭,射中了另一个人。
与此同时,也用这个人做了肉盾,挡住了其他人射过来的利箭。
她快速拿回自已的弓,搭箭上弦,瞄准放射,速度如此之快,对方甚至只掏出了箭,便已经被射倒在地。
泱肆闪身躲过其他地方来的箭,没有任何犹豫再次搭箭拉弓,迅速出手,疾如雷电,一击即中。
剩下一个人,与她面对面。
对方看其他人都那么快被打倒,只剩自已,一瞬间有些胆怯,咽了咽唾沫,后一步。
泱肆气定神闲,根本不屑于看他,只缓慢地抬起右手,慢慢地往后背箭筒里取箭。
那人见状,连忙先一步取出箭,搭在弦上,快速拉开!
可是,正当他松手放箭时,突然浑身一僵,随即口吐鲜血,直直倒了下去。
他的后背上,插着一支箭。
泱肆心一紧,取箭后立马上弦,警惕地望向他身后。
“殿下收手,自已人!”
看到来人,泱肆突然想起在猎场外时,父皇同她说的话。
五大三粗,其貌不扬。
刚刚就是他射的箭。
她没有放松警惕,冷冷吐出一个字:“谁?”
对方走到她面前,抱拳行礼:“在下吏部侍郎之子王琪,拜见公主殿下。”
泱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放下弓箭,“你怎么会在这?”
她不记得自已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倒是听闻吏部侍郎的长子确实是个相貌粗犷之人,而且不学无术,野蛮专横不说,还是个好色之徒,不知道在京上强掳了多少良家少女回自已的府里做小妾。
看此人这副模样,应当确实是王琪没错。
王琪笑着端详了她精致的脸须臾,才道:“在下方才追着一只野猪到了这里,听到动静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碰到了殿下。”
泱肆急着往回赶,也不知道江衎辞现在如何了。
王琪在后面追上来:“殿下,这些人为何要杀你?”
泱肆看都没看他一眼。
现在明明刚过巳时不久,可是天色却阴沉得很,风愈来愈大,还夹着着些刺人的银针般的细雨。
想到什么,泱肆反问他:“令尊与吏部尚书是什么关系?”
王琪心直口快回答:“林大人是在下的表舅父。”
也就是说,他与林淑妃是表亲。
泱肆心想,林家从遥远的西北草原而来,在京上怎么会有亲戚?
“你可认识京上的城门吏?”
她记得之前在城中第一次撞见这个人时,那个卖糖葫芦的老伯曾说过,曹嵯是吏部侍郎的远房亲戚。
“殿下说的可是曹嵯?”
王琪道:“不过是与我父亲沾了点亲戚关系,不熟。”
泱肆将信将疑,没有回应。
王琪在她身侧依依不饶:“殿下,在下刚打了一只野猪,你说能否赢得魁首?”
他在心里打起了歪主意,一旦他赢得第一,那这驸马之位岂不就非他莫属了?
眼睛在身旁这位公主殿下上上下下看了几个来回,脸上的笑渐渐变得怪异。
玉貌花容,娉婷婀娜。
这般美艳绮丽的美人,杀了岂不是可惜?
王琪脑中已经幻想完自已迎娶公主的场景。
“殿下,你如此着急做什么?”
他想得太美好,见她急着走路,并不理会他,便一时忘了分寸伸出手去打算拉她的胳膊。
泱肆眼神一凛,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甚至听到了咯咯的骨骼声。
对方立马疼的大叫:“啊!殿下,松手松手!”
她厌弃地甩开他的手,眼里的嫌恶毫不避讳:“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否则别怪本宫不给你爹面子。”
他要不是王侍郎的儿子,敢如此对她不敬,早就被一脚踹飞了。
王琪抱着自已的手腕缓了半晌,才稍微恢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