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将夜晚照亮,冷清的路上只有她一人,喧闹的蝉鸣给人一种非常热闹的感觉,让她感觉不再孤单。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她拨了回去。
对方很快接起,宋母急切又关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乖乖,你在哪里啊。”
“快到了,还有几分钟。”
“在外面玩怎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妈妈很担心你。”温柔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抱怨,很有生活气息,这是宋幼宛以前从未听过的。
宋幼宛心中有一丝感触,她望着家的方向,依稀能看见别墅门口有一个女人在张望,她冰冷的心脏在这一刻融化的一点。
“不会了,我以后晚回家一定提前给你发消息。”
“这才对嘛。”
她用寻常小女生的口吻说:“妈妈,我今天收到了校友的请帖,她邀请我去参加生日宴会。”
宋母愣了一下,幼宛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学校里的事,她问过,但是幼宛不愿意说,她当时还以为幼宛不喜欢她,所以才不愿意和她亲近。
“妈妈,可是我不知道穿什么礼服,你能帮我选选吗?”宋幼宛语气柔软,像在撒娇一样。
“当然能,妈妈最喜欢给乖乖挑衣服。”她给幼宛买了很多衣服,可惜幼宛很少穿,她还失落了好一阵子,以为她嫌弃自己的欣赏水平。
那个母亲不喜欢将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好不容易幼宛主动开口了一次,她高兴得不得了。
一路上,宋幼宛都在和宋母打电话,她都没有察觉,她的嘴角一直带着笑。
由于,犯事的人都是一群未成年,他们被关进了拘留所里,等待家人保释。
林屿和裴恺乐关在一起,房间里还有一个因醉酒打架被关进来的中年男子,他倒在地上呼噜大睡,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和呕吐物的馊味。
拘留所里没有空调,燥热的天气令人心烦意乱,裴恺乐不停的走来走去,“完了,我妈这次肯定要打死我。”
“怎么办,怎么办”
林屿坐在角落,表情淡然和他完全相反,好像是来度假的一样悠闲。他望着墙上的横幅“苦海无边法作舟,回头是岸盼君归”,不知道在想什么。
隔壁关着的小弟们,都被陆续被保释出去了,裴恺乐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禁流出了羡慕的泪水。
“屿哥,我妈肯定不会来了,她经常骂我是监狱预备役,迟早要进局子。”
“呜呜,这里好热好臭,我快死了。”
“救命”他不停的拍着铁栏,激情上演了一场铁窗泪。
同室的醉酒大汉被他吵醒,暴躁的脱掉鞋子,砸了他一下:“喊冤啊。”
刚才他趴在地上,裴恺乐没看清脸,现在才发现他脸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疤,按照经验来说刀疤男肯定是混社会的。
裴恺乐一下子禁音了,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刀疤男扣了扣脚丫子,命令裴恺乐:“把我鞋子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