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得实在是太顺利了,她很不适应。
这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你是太子殿下力荐的人,本郡主自然是相信的,再说了,陛下都偏袒你,本郡主为何要怀疑?”曦月郡主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其事的道:“此处既然是你的店,本郡主会帮衬着你的。”
崔莺莺:“……”
一炷香之后,魏婳和曦月郡主满载而归,二人都对这一趟很是满意,唯独崔莺莺从始至终都是苦瓜着脸。
梁恒剥开一个橘子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她,“事情不是挺顺利的么?你怎么还不高兴?”
“就是因为太顺利了,”崔莺莺愁眉不展,“所以我这心里头才瘆得慌。”
赵俦善解人意的道:“郡主是担心曦月郡主再的戏弄于您?”
“还是小赵聪明。”她虚伪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你多心了,”梁恒含糊不清的道:“咱们大楚要说忠心耿耿,楚家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差,就算魏家再怎么诋毁你,只要陛下和太子力保,她就是站在你这边的。”
崔莺莺这才恍然大悟的摸了摸下颚,“原来是这样。”
沾了太子的光啊!
一直忙碌到夜幕降临,梁恒顺路将她给送回去的时候,中途崔莺莺还去了一趟一家玉雕店,出来的时候怀里沉甸甸的抱着一樽东西,被红色的布盖着神秘兮兮的。
等她上了马车,梁恒没按捺住内心的好奇伸手掀开来,“呀!”
那一樽玉雕的像活灵活现的,吓得梁恒差点跳起来,他缩到角落去,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瞪大了眼睛怒骂,“崔莺莺你疯了,这可是……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我知道啊!太子殿下的玉像!”她还很骄傲的举起来凑近梁恒,“果然很像,连你都被吓到了。”
“你……你知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不能私藏的?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梁恒扶额恨铁不成钢的道。
早知道就不该和她结拜的,这是给自己找了个惹祸精,怎么比他还能惹事。
“太子殿下知道啊!他默许了。”崔莺莺理直气壮的反驳。
梁恒气得一直给自己拍了拍胸口,等到将人送到郡主府的时候,他一脚踢在了旁边的石狮子上,绝望的朝着自己身后的小厮问,“拜了把子,能反悔么?”
再这样下去,他只怕都活不过弱冠之年。
小厮扭扭捏捏的道:“这……小的哪知道,小的也没和人结拜过啊!”
端着玉像回府的崔莺莺,直接将这东西摆在了自己的屋内,使得珠玉和连理看见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家殿下怎么突然出现了。
二人愣在原地,再回头望向已经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人,再一次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珠玉咽了咽口水,底气不足的道:“这……不,不妥吧?”
这郡主未免也太胆大妄为了,居然给太子殿下雕了一樽玉像出来。
若是被有心之人知晓了,只怕会借机生事。
连理挠了挠头很是苦恼,“要不还是跟苏嬷嬷说一声吧!”
毕竟老人家还是有主意一些,于是二人大晚上的去了苏嬷嬷的屋内将人从床上给吵醒,一人一边挽着她的手把人带到了崔莺莺的碧湖小院。
当珠玉蹑手蹑脚的从里面把那玉像抱出来放在廊下的地板上时,苏嬷嬷差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她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腰,“你们两个小丫头骗子,大晚上的吓得老身差点享年。”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雕刻太子殿下的玉像。”
她嗔骂着被连理搀扶着站起身。
珠玉摇了摇头,表情凝重的将事情解释了一通。
不大一会的功夫,三人蹲在了廊檐下大眼瞪小眼,看着这一樽玉像愁。
连理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胳膊,“每次见到殿下我都心里直麻,如今光是瞧见这玉像都打心底害怕。”
“我也是!”珠玉点了点头附和。
苏嬷嬷没好气的道:“看老身作甚,老身也害怕!”
“苏嬷嬷您可不能怕啊!您可是瞧着太子殿下长大的,太子殿下尊重您啊!”二人迫不及待的拉住她。
苏嬷嬷甩开了她们的手,很是无奈的道:“行,这事我明日去跟殿下说说,这玉像我也带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