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这句被评为最容易拱起恋人怒火之一的发言,被霍涵眸光清澈、满含笑意盯着人说出来时,却成了消防员手里的高压水枪。
“呲——”的一声,那股气儿就被浇灭了。
焦嘉年手指小小的纠缠着,问他:“那你觉得我们有没有缘分?”
霍涵有些诧异的看着焦嘉年,焦嘉年心里一慌,避开了他的视线,看门口的工人准备移植那棵被精心挑选的白玉兰树。
霍涵也顺着他的视线,眼神落到白玉兰树上。
他不说话,因为有些事不便对焦嘉年说。
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是缘分?
再怎么以科学的方式来解释这个词,不可否认的是,这个词的不确定性依旧很大。
而骄骄这个人一开始就是他的目的所在,就是他眼中唯一的主角。
从他写大纲起始,一笔一笔,一个词一个词的形容,构造出来的这个鲜活的骄骄。
再是到达这个世界后,他目标清晰。
他的目之所及,都是这个人。
除了穿书这件事本身带来的偶然性和不科学性,他和骄骄之间发生的、经历的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他的企图,他用尽了心思想朝着某一方向走的结果。
所以,他们之间,不是缘分。
是他的“别有用心”。
焦嘉年和霍涵两人站在一旁,看着工人在庭院的一处土质疏松又肥沃的地方凿了一个洞。
“以前我家里就有一颗白玉兰树,玉兰树开放时花朵旺盛,十足的好看,有着家庭和谐,夫妻恩爱子嗣旺盛的美好寓意,所以我爸爸很喜欢。”
焦嘉年解释。
霍涵笑了笑,在工人收拾好后上前蹲了下来,用手拍了拍被掩好的土壤。
焦嘉年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霍先生的手掌宽大,可是很白,因为瘦所以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若是微微用力的时候,手背的青筋会比较明显,有一种力量的美感在。
现在那只手,指间沾上了一抹棕黑色的泥土,黑白对比愈发鲜明,莫名有股昳丽的颜色。
“所以你现在在我们的院子里种玉兰是什么意思?祝我以后夫妻恩爱子嗣旺盛?”
霍涵取笑他。
焦嘉年:“……”
他脸色一僵,莫名就笑不出来了。
他说“是”不对,他说“不是”也不好,于是焦嘉年开口反问:“那您以后想夫妻恩爱子嗣旺盛吗?”
说完后,焦嘉年就有些紧张的盯着他。
霍涵眉眼含笑:“谁不想夫妻恩爱?至于子嗣……那得看对方愿不愿意生,不想的话也没关系。”
焦嘉年整个人都僵住了,裤缝旁的指尖筋挛似的抽搐了一下,一边为这话感到伤心,一边又为霍先生骨子里的那无上温柔,无法遏制的感到心动。
“再说了。”霍涵小声的说,“能不能生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