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这事他遇到最大的事了,如今心中的痛比起身上似是百倍千倍。
许舜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心疼不已,他从未经历过此事。
“此事其他同行的人都有看到?”许舜只怕席关会怪罪,赶紧先问了。
席子沛几乎不能言语,颤抖的说,“而后官衙来了人,将一众都叫去问话。说是远定侯府也去了人,看能不能,能不能。。。。。。”
席关几度昏厥,只撕心裂肺的嚎道,“我可怜的儿子。”
“大哥哥说的没道理,为何喝酒时不拉着点源哥儿,让他醉了。”席子沄突然凌冽道,“如今你回来,我弟弟。。。。。。却。。。。。。没有了。”
席关提着一口气扑倒席子沛身边,拉扯着他,脸上都是眼泪,“他在哪,我那可怜的孩子在哪啊。你为何不救他?”
“沄儿,连我都知道源哥儿那喝起酒来,谁都甭劝,此事沛哥儿也不想啊。”席茂见席子沄剑拔弩张,这马上火药味就浓了起来。
话音落定,席子沄看了过来,“三舅父,死的若是你家哥儿,沄儿也定会这般劝你的。”她恶狠狠
的目光里全是苛责。
一句话将席茂噎住,到底自己还是长辈,席子沄怎能如此说话,“你,你这孩子。怎能如此说话?”
平日里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便是别人未说,她便知情识趣起来,今日着嘴脸席茂也是第一次瞧见。
一旁的席子泽冷冷的拉扯了下父亲席茂,让他坐下,心中对这个爹已是无奈,此事与三房并无什么干系,何故如此招人厌烦。
看着席关如此情景,席卢起身扶住她,一句不语。
他相信儿子的话,自小他都是踏实勤奋的孩子,如今许是也是天意。府衙若是看出是蓄意,断然不会放他出来,定是会派人来说话了。
席关此时定是悲痛极了,说什么,讲什么到底都无用的。
席关顺着倒在哥哥席卢肩上,哭的几度断气,“哥哥,哥哥,是陈家,是陈家没有护住我儿。”
她近乎糊涂,胡言乱语又说,“哥哥当初为何不将我儿要来席家。”
“是席家没有护住我儿。”
“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子源,你在哪啊。我的儿。”
。。。。。。
席卢只得道一句,“好了好了,保重自己。”
又说,“先找到孩子,你要撑住啊。”
他任席关不断的捶打自己,捶打他。孩子便是父母的精气神,子源虽说不争气,有些公子浪荡习气,却也不是心怀恶念的孩子。
比起眼前这个席子沄倒是好出许多,席卢有些后悔听了女儿的话,将
陈云改名席子沄了。
今日她的所言所思真是让人瞠目。
席子殊看到门口不远处有小厮探看,该是远定侯将子源的尸体找到了。
确认后,走到父亲身边说,“父亲,远定侯找见尸体了。”
席家席卢带着席茂与席子源,席子沄,席子殊一道去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