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可是疯了?如此不是将自己也牵扯进去?”牧厉道。
衙门的人已经在楼下开始查验,牧厉蹙眉转身望着藤椅上的宗旸。
他似是毫不意外般,还在看那本书,书已过半他倒是津津有味,牧厉走到宗旸面前,一把夺走他的书手看了看,“你怎得看这些个画本子?”
宗旸斜眼看他,将书抢回来翻到自己看到的那页,“我是病人,还不准我这个病人消磨消磨?”
他将书合上,封面居然写着“资国治鉴”。
“你这个仲玉,居然挂羊头卖狗肉。”牧厉摇摇头,想到正事还问说道。
“我问你,那衙门的人怎么如此乖,双双就这一说,衙门就这么乖乖在酒楼查办?不像京都衙门的做派啊。”牧厉话音方落,只觉得一道凌冽的目光看来。
牧厉恍然大悟,赶紧解释,“对对对,我错了,是席家姑娘。”
“就是你想的那样。”宗旸懒洋洋的说,"月阙楼的比拼,若是人人都可来造谣弄虚作假,生意还做不做了?"
牧厉不解,顺势坐在一旁,“不是你我那未婚妻夺魁的么?”
“不过顺势而为。”
席子沄此时有些不安,看着旁边的席子殊悠然自得的倒茶,她小声询问,“双双,你可曾?”
席子殊探看,霎时明白她想问什么。看着她如此担忧,说不准她偷偷买了,若真的是自己买了,她还会如此担心?
“自是没有,不
过玩笑,坊间那些花钱的都是骗人的。”
骗人的,对,都是骗人的,席子沄安慰自己。
席子沄还是有些忐忑的,那日自己也曾吩咐金钏拿出体己买了许多黑市的票。若是骗人,自己这银子不过白花而已。
席子沄稍定了定。
看着另一头的几个衙差忙着分类查探。
不一会,衙差就过来说,“诸位久等了,今日在此处办案本就不符规矩。只是如今查探下来,这席家姑娘嫌疑并未消除。”
席子沄当即起身,“胡说,今日之事究竟是谁出首,站出来与我对峙。”
衙差见她如此狡辩,冷哼一声,“姑娘还有嫌疑,就先散了吧,这月阙楼干系重大,我等还要报到户部,且要好好查探一番。”
席子殊思量此事,问询掌柜,“掌柜,此事定是有人寻衅,我席家从不怕事,可是若是有人想给席家泼脏水,哼,也是不能的。”
这姑娘的话倒是让人高看一眼,掌柜的不禁对她起了敬意。
席子沄不语。
“巧巧,去唤哥哥来,今日必须要还席家一个公道,只是若是我们今日走了,明日京都会传成什么样子呢?”席子殊说罢,看了看席子沄。
她怯怯的不语,席子殊断定,此事定有猫腻,“姐姐,你说呢?”
“要的,要的。”席子沄道。
此时进退两难,若是走了就是默认了,先看看事情如何发展再言其他。
不论事情如何,她绝不能承认此事与自己有干
系。席子沄趁乱与金钏站在一处,细细与她说了几句话,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