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人啊?这么吓人的?”周景问。
王铁看了他一眼:“是个做纸活儿的。”
老头子一脸干瘪样,眼珠混沌无光,偏偏看过来的这一眼,邪性的很,吓得周景一个激灵,往周垣身后躲了躲。
周垣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程策插了嘴:“那她什么时候来的?你们有人去找她做过纸活儿吗?”
“哎呦!”王铁抽着大烟,夸张的叫了一声,“谁敢呐,那婆子邪乎的很。”
“她来了得有两三个月了吧。刚开始还算正常,偶尔也有好事的村民跑去跟她说话,但是渐渐地,我们发现她一到晚上就很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桑卿问道。
王铁叹了口气:“人就不清醒了,神神叨叨的,也不认人,像是疯了。”
“我们一开始也找大夫给她看过,但是一切正常,大夫就开了几味镇定心神的药。再后来,她晚上就开始四处逛,挨家挨户的敲门,叫我们给她做纸活儿。”
“叫你们做纸活儿?”沈故皱了皱眉,“那她自己做什么?”
“她来收。”王铁拿着烟袋锅在炕沿磕了磕,“做的合她心意的,她就拿走,做的不合她心意的,她就抓人!被她抓走的人,就再没回来过了。”
“那你们可有去她家找过?”严摩捋了捋胡子,也开了口。
“找过,”王铁道,“我带着村里一帮子男人,扛着锄头去翻了她家,但是除了成堆的纸人什么都没找到。那些被她抓走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烧纸人
“这怎么可能!”周景率先叫了起来。
“她一个老婆子,就算要杀人藏尸,也没那么大力气吧!”
王铁叹了口气:“可不是。我们在她家附近,还有村西的那片坟地里都挖过了,都没有。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上玄尘派去求助的。”
“老头子。”
他们正说着,东屋的门帘从外面被掀了起来,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婆子探头进来叫了王铁一声。
“唉呀,知道知道。”王铁似乎有点不耐烦,“我这不是跟几位仙长们说说话,来得及。”
听他这么一说,老婆子缩回了脑袋,门帘又恢复了平整。
“仙长们稍等片刻,我去拿做纸活儿的东西来。”
王铁放下了烟袋锅子,颤巍巍起身走了出去。
烛光昏黄的小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严摩自打进了庄子,脸色就没好过,此时看了桑卿一眼,闷声闷气道:“你怎么看?”
桑卿眯了眯眼睛道:“那得先去姜婆子家里看看,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