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烟心中的情意肆意生长,没忍住从被子里探出手,勾住纪昭月的脖子,将自己送上去,抵着那唇缝一点一点舐厮磨。
两人又好好闹了一,被子衣裳散落一地,长发披肩,从中露出的眼睛无辜水润,极惹人怜惜。
纪昭月没忍住,手掌覆住她一片-儿,像揉面团一般肆意揉捏,揉的怀里人有些承受不住,哼哼出声。
一夜春色,两人连晚膳都没用,闹到后半夜才吃了些糕点。
纪昭月怕她不回去被她娘发现了要骂她,于是大半夜还是将人洗好了塞床上,哄的好好儿的,回了将军府。
等她走后,床上原本已经睡着的少女又悄悄睁开眼,趴在床边看她关上的门。
夜色沉沉,她脑子里有好多东西,都想抉择出个结果。
几的相安无事,英王仿佛也没什么动静,她们只能放弃,想另寻他法了,可就在这时,萧安然插下的暗桩却又传来消息,英王在规整兵马,皇城司也有异动,仿佛是真要造反了。
虽不知他为何改变了主意,但两人还是迅速准备好了布防,以确保万无一失。
不是她们陷害英王,而是英王真有不臣之心。
皇上病重,其实是被三皇子暗中疯狂的心思给气到了,他还不知该如何处置三皇子,夜半迷迷糊糊醒来,就听人说,英王造反了?
侍卫长护在皇上身边,声音沉重,“陛下,宫门不知为何大开,英王殿下带人冲进来了!”
皇上只觉得每个字分开自己都认识,可合在一起,怎么就这么让人费解呢?
英王造反了?
他竟真的造反了!朕在朝堂上如此纵容他,给他脸面,可他还是造反了!
果然贪婪的人,就算得到再多也不会满足。
“放肆!侍卫呢,都给朕好好守着,若有谁能生擒五皇子,朕必有重赏!”
皇上穿着明的里衣,神色满是愤怒,不一会儿,王海从外面跌跌撞撞进来,跪在地上一脸恐慌,“陛下,英王的人被护国公主拦住了,现在正在宫道对峙。”
“什么?安然怎么来了,她身边可有带人?”
太监慌乱点头,“带了您给公主的几名暗卫,但公主说已经传信于小将军了,想必很快便能赶来支援。”
“快,更衣,朕倒要去看看,这逆子究竟想做什么!”
“陛下不可,刀剑无眼,恐会伤了龙体啊!”
“呵,朕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你快派些人过去保护公主,别叫这逆子伤了公主!”
公主平里住在公主府,但今天白在宫里和他手谈棋局,下的有些晚了,他让公主留着住一晚,正好皇后也想她了,谁承想能碰上这事。
同时又对公主毫不犹豫前来救驾生了一分感动。
他的众多儿女里,也只有安然最将他当做一个父亲敬爱。
其他人只当他是天子,是皇上,觊觎他身下的位置。
皇上不顾侍卫阻拦,冷脸离开寝宫,即便夜风瑟瑟,也要去宫道上痛骂萧泽。
纪昭月本就在家躺着没睡,等着宫里传信呢,不好去的太早以免陛下起疑心,直到信鸽到了,她才一个激灵跳起来,提着刀出了房门,吩咐守门的侍女去通知纪凌,自己则带着一队皇上特许将军府养的府兵往宫里赶。
等她到时,宫里的气氛已十分剑拔弩张,不知道怎么弄的,英王听见马蹄踏地的声音,转身看见她,那神色,竟像是无边愤怒,拉弓搭箭指着她,怒吼,“纪昭月,你竟敢算计我!”
纪昭月一懵,抬起大刀用力斩断那一箭,大声反驳,“英王殿下莫要胡说,微臣是接到公主的飞鸽传书才赶来救驾的!”
皇上见她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也在宫道上大喊出声,“英王谋逆,小将军快来救驾!”
英王一把扔掉弓,举着剑脸色难看,被人下圈套了,什么三皇子欲意谋反,什么宫门因三皇子而开,都是假的,那根本就是等着他往里面钻的圈套!
还有谢青烟所谓的喜欢,都他娘是假的!
想明白这一点,英王眼里忍不住露出赤色,他忽而扬声道,“小将军,你父亲与我说过要共谋皇位,今之事他也参与其中,未曾告诉你吗?”
纪昭月只当英王疯了在胡言乱语,长臂一挥,便叫身后带来的一队人马冲了出去,与英王的人厮杀。
英王提剑砍死一个,被溅了满脸血色,哈哈大笑,“本王说的是实话,你难道不认得你父亲手边的副将吗?”
纪昭月听他如此自信,下意识在人群里找了一下,最后与舒芸雅对上视线,心中一惊,不敢相信般仔细看了一遍,“是你?!你竟敢跟英王行谋逆之事!”
舒芸雅并不说话,心里早已绝望至极,若非为了和纪昭月打擂台,她也不会投靠英王,谁知这英王如此靠不住,她才刚投靠了他,就钻进别人的圈套里去了。
她只好着头皮上,期盼万一了能有一线生机。
两边厮杀的厉害,公主自然也减缓了一些压力。
大多皇子都是文武双全,可少有人知道,她也会武,英王方才还因此吃了个暗亏。
“那人好像真是大将军手下的。”
皇上脸色冷凝,毕竟对方曾经也救驾有功过,时隔不久,他自然没有那么快忘记。
萧安然低头道,“大将军手底下管着这么多人,儿臣看也不一定知道她的心思,许是她自己心术不正。”
“哼,朕看倒未必。”
见父皇好似真信了英王的话,萧安然微微皱眉,又说,“以将军府如今的地位,就算帮了五皇弟也并不能得到额外的好处,他们何必多此一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