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甩它,它叫傀戏娃娃。可以凌空而飞,去把恶鬼锁死。”
我还是蹬着腿甩开了傀戏娃娃:
“不用了,我的阳血覆阴焰比你的娃娃好使。”
胡为民身上有伤,疼的脸都变形了,但还是疑惑着问我:
“那你让我帮你什么忙?”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
“我的血不够用了,你赶紧放点血过来。”
胡为民一听要放他的血,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山桥,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让我放血?”
我也急的要跳起来:
“承德宫里有十六个法坛,每个法坛里都会有一只尸烟鬼。现在才出来三个。你要是不放血,后面十三个尸烟鬼照样会要了我们的命。”
胡为民指着还在拉扯他两条腿的那只尸烟鬼:
“可是我现在动不了,再说我也不会你那招……什么阳的阴的血。”
我咬牙切齿:
“胡为民,最多两句话的时间,你要是还不放血,就等着我先死,然后你再死。”
胡为民一听两个人都会有生命危险,这才发了狠地挣脱掉那只小尸烟鬼,一个翻身就滚到我身边:
“说吧,怎么放血给你?”
我用脚尖把地上的铜钱踢给他:
“就照着我的样子,先把肚子划开再说。”
胡为民身上的衣服早就烧焦了,用手一扒拉就碎成了渣子。
他身上的皮肤也焦黑一片,用铜钱划肚子的时候,声音都有点脆脆的。
不过这家伙也是个硬骨头,划开的伤口只比我大,不比我小。
胡为民身材比我高大,流出的血也比我多。我把两股血并成一股,很快就把剩下的两只尸烟鬼缠死了。
三只尸烟鬼变成了三块冒着臭气的黑焦炭,我用力把它们敲碎,扔进了还在燃烧的鬼火里。
别看这东西恶臭,灭鬼火却是最好用的。它和鬼火是同生共死的关系,鬼火因它生而生,最后也因它死而死。
处理完了眼前的麻烦,接下来就是我和胡为民的麻烦。
我问胡为民身上有没有针线,胡为民一副要哭的表情:
“山桥,你别告诉我咱俩这伤口,你要用针线缝?”
我说:
“不缝咋办?等会别的尸烟鬼出来,咱俩总不能破着肚子上阵吧?”
胡为民把头扭到一边,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
“山桥,你要是问青颜身上有没有针线,我还可以接受。可你问我一个大老爷们……你觉得我有那东西吗?”
我也发愁:
“可是没有针线,咱俩就这么敞开着肚皮,迟早也是个死。”
胡为民又扭过头来看着我:
“山桥,你既然没有针线缝肚子,为什么还要拉这么大的伤口放血?反正咋样都是个死,又何必遭这份罪呢?”
我说:
“我刚才只想救你,顾不上考虑别的。再说事情走到这一步,都是一步步逼上来的,我又不可能提前预知。”
胡为民知道说不过我,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把鸡头米大小的铜钉。
我拿起一颗看了看:
“这是啥?”
胡为民说:
“碎骨钉,专门扎小鬼用的。不过这东西沾到肉上也拔不下来,咱俩就凑合着用它缝伤口吧。”
我喉咙里干的唾沫都咽不下去:
“胡为民,扎小鬼的玩意儿,怎么能用到人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