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我私自的决定,而且您的主人真的很聪明呢。如果让她知道太多的话,我可能会暴露一些并不希望她知道的信息。所以这些事还是尽可能地保密吧,您认为呢?”
是将灵魂还给主人,跟随她走向注定破灭的未来?还是留下她的灵魂,让自己无论天涯海角也能跟随她的脚步?
迪卢木多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答应。”
他说。一瞬间嗓子竟然干渴到了发疼的地步。啊啊,卑劣的自己啊,那一瞬间,他竟感觉自己心底所有的心思都被对面那个笑容满面的女人所洞悉了——包括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于泥泞的污泥中狂笑着的,肮脏又卑劣的自己。
“没有坏处的,”她这么轻声说道,满意地目睹着象征契约成立的光线将彼此之间链接了起来。
“只要不让她遭受太大的损害便不会有任何影响。依靠四魂之玉,我们已经将她从‘世界’的监视中完美地隐藏起来了——所以,只要玉不受到任何损伤,她的灵魂便不会有事。她的存在,就不会消失。”
“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主人啊,骑士。”
在魔女的低吟声中,三团光晕缓慢地没入了迪卢木多的胸膛里。温暖又清澈,那干净的力量几乎让他想要哭泣。
“我会保护好她的。”他神情坚定地说道,然后伸手摁住了自己的胸膛。虽然只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他却感受到属于两个人的悸动。
他微笑着离开了壹原侑子的店,仿佛之前每一个实现了自己愿望的人一般,脸上带着由衷的,充满了喜悦的笑意。他会保护好自己的主人,他会保护好脆弱的她。将她完全地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让她不受到任何损伤,然后——
然后,他坚信,他们一定能够得到所谓的幸福。一定能够一直相伴,直到世界的终焉。
可最终迪卢木多才意识到,这之前的一切,无非都是他自己的幻想而已。他的愿望,也许永远都无法实现了。置于他视线之中的,是被鲜血浸透的,宛如即将凋零的鲜花一般的……啊……吾主啊。
他几乎哭了出来。原来,在冰冷的事实面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不应该让她战斗,不应该让她暴露在危险之中,不应该如同以往一样,因为她命令了所以自己便认真地遵从了。他深切地后悔着,却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告诉自己,她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被“世界”窥视,被恶意环绕,在这样肮脏的环境中挣扎着盛放的脆弱花朵——像这样的她,是绝对不能脱离自己的视线的。
哪怕,只有一秒。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四魂之玉其实真是好东西。任然只是像圣杯所说的那样,开始“消失”了而已。
我今天按照计划去拔牙了。在超级不爽的疼痛中挣扎着码字,心中的恶意就像是被污泥灌溉过一般生生不息——只要想到不久之后还有一颗,我就想化生为麻婆报复社会!【快滚!
这家伙快疯了,大家不用理会她。
54、054
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很显然,拘泥于黑色皮大衣什么的并非我一贯的穿衣风格,但潜意识中,我却感觉到了一种仿佛衣橱里就是差那么一件衣服的诱惑。感觉到甚为不安,所以在和ncer讨论了一下之后,我换上了一身纯白。
作为战斗服来说,这条连衣裙子的下摆显然是过长了。但我们两人都觉得这条很合适,于是最终定案就是这条白色的连衣裙了。
虽然这样的颜色完全不适合在夜间战斗,但ncer说我只要跟在他的身后就可以了,战斗的事情完全不用太过操心。
之前ncer一直因为圣杯战争还未开始,如果冒然施展全力也许就会被抑制力排除的缘故而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实力,那么到了现在,在这个已经有英灵被召唤出来的时刻,超越常识的战斗已经被默许的时刻,他便终于不用再隐藏自己的力量了。
所以,我只用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安排就好了。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最终我却只是轻哼了一声,然后这么说道:“这是自然。”嘛,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别扭?
是因为手里这对仿佛灯泡一样的耳环的关系呢?还是那枚金灿灿的十字架的关系呢?啊啊,为什么我一定要对这样的玩意儿产生兴趣啊?
无奈地看向ncer,虽然对方一如既往地微笑着,但我却总觉得之前在他的脸上那一闪而逝的,似乎是担忧。
虽然有点不安,有点疑惑,但同时,我又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坦然。就好像我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粗劣的伪装者,而是真正的,一个能够掌控自身以及周围所蕴藏着的力量的强者一般。
我理应站在众人……
将不属于自己的思维扇出脑外。ncer的身影适时出现在了我面前,枪兵低声汇报了起来:“大人,言峰绮礼正在教会之中。但我搜寻了一番,却并没有感觉到吉尔伽美什的气息。倒是隐约感觉到了另一个英灵的存在。”
“另一个?啊……可能是这一次的ncer吧,言峰绮礼果然还是下手了。吉尔伽美什大概又跑去什么地方游荡了,毕竟吸食人类的灵魂对于魔力也有补充。无妨,只要言峰绮礼遭受了攻击,他肯定会有感觉。我们只要尽快地收拾掉ncer,然后在原地安心地等待便可。”
毕竟太久没有温习过了。关于第五次战争的这部分内容,我已经忘记了太多细节,不不不,这其实已经是夸大了的情况。事实上,即便我仔细回想过了,也只能大概地记得那些主要人物的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