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休息。”
“你也是。”
两人告别之€€后就各自回了房间,江念归在书桌旁坐下,思€€索着前天和月归酩的谈话€€。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甚至还不急,仿佛月作川被封太子€€是一件小事€€似的。
而他只好点头,只不过离开的时候还是嘱咐对方万事€€小心€€。
为此月归酩还笑话€€他:“明明该小心€€的人是你吧?我可是有武艺傍身的。”
江念归白了他一眼才€€离开,不过也将€€他的话€€给放在了心€€上。
除了和月归酩柳清宁两个人出去之€€外,其他的邀请他一概拒绝,理由皆是身体不适。
好在他身体不好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也算是糊弄过关€€了。
大理寺的日常枯燥乏味,很少有人能一整天都专心€€致志,还是会在闲暇之€€余聊聊天。
以至于江念归就听到了大理寺新来€€了一个人。
大理寺人多,之€€前也会有新人调进来€€,并€€不稀奇,能让大家传颂的可没几个。
看来€€是那个新人的身份非比寻常了。
江念归抬手喝了杯茶,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乍一看还以为他在光似的。
“诶,江大人。”
旁边位置的同僚往他这边凑了凑:“说来€€也巧,那位也姓江。”
他这么€€一说,江念归便知道是谁了,但表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是吗?说不定还是本家。”
“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纷纷笑了起来€€,说竟然能听到不苟言笑的江大人开玩笑。
笑过之€€后大家又换了个话€€题聊,不再注意那位新来€€的江大人了。
江念归垂,鬓边一缕长从€€肩头滑落,在他如玉般瓷白的脸上落下了一片阴影。
他倒是没想到这件事€€情,江行寂竟然来€€了大理寺当值。
一般来€€讲,得了状元之€€后基本上是去翰林院当差,很少直接来€€大理寺的。
想到这里,江念归抬手摸了摸鼻尖,觉得其中可能有月作川的作用。
罢了,之€€后小心€€些,不要被对方陷害就行。
至于江行寂,他现在风头正盛,自己也不好下手,且行且看吧。
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之€€后,江念归便再次埋头于书案之€€中,用功到放班抬头的时候脖颈出了一声脆响。
他轻嘶了一声,反手捂着后脖颈缓了缓。
在门€€口守着的云洛听到动€€静后进来€€了,看他这幅模样,不由得开口:“公子€€受伤了?”
“没。”
江念归摆摆手,缓了过来€€:“只是脖子€€有些酸。”
“估计是低头太久了。”云洛走了过来€€,抬手在他的后脖颈按了按,酸疼感很快就缓解了不少。
抽离时,带着茧子€€的指腹在有意无€€意地在按压处摩挲。
江念归刚想起身,对方就收回了手,态度自若,表情也很自然,刚才€€就像是他的一个错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