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被郁持按住了:“没用的,他店里的人不都说报过警了吗?你看到现在有没有人来管?那些人要真怕警察还会这么嚣张?”
杨惜媚整个人都颓败了下去,又一脸恍惚地往池边爬:“我要回去……你让我回去……”
身后的郁持把她往回一扣,任她在怀中挣扎,仿佛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笑得无奈:“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吗?知道现在几点吗?还想去哪?别闹了。”
他就是怕她不管不顾地跑去现场遭受波及,才把她弄到这里来的。
看她不肯罢休的架势,他又似是纵容地轻叹一声道:“既然你这么在乎他,我总归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就再帮你救他一回吧。”
杨惜媚渐渐平静下来,这才终于想明白,他为什么要特意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
远在千里之外,看着恋人饱受折磨,却连赶去身边都做不到,只能无计可施,任由这个人摆布。她一双悲怆的泪眼中带了嘲意:“你?救他?”
明明这一切正是他的手笔!
郁持志在必得地歪了歪头:“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情。我和添哥……算是有些交情吧,他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他又给她看自己手机里存的标着“添哥”的电话号码,嘴唇在她耳廓摩挲:“要我现在打给他吗?”
她感受到他搂在腰间的手臂紧了紧,那硬胀处正尝试着从后面往腿缝里挤,耳边他却隐忍地放缓了呼吸,仿佛一条无声无息露出尖利獠牙的毒蛇。
他的真实意图,已不要太明显。
杨惜媚绝望地闭上眼,却不敢再拖延,她身体一卸力,往后靠在了他的怀中,伸手摸向了他放在她小腹的手掌,又牵引着往上放到了自己胸口,带着哭腔“嗯”了一声:“求你打给他,让他放过百川。”
罢了。他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杨惜媚满心悲哀又自嘲地想。
睡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终归人命更重要。
她颓然闭上眼。
身后的郁持呼吸一窒,随即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般,身体都颤抖起来,急促的喘息声中透着狂喜:“……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还不够,再多一些,惜媚,你要再主动点”
他胡乱吻着她的后颈和侧脸,嘴里说的明明是威胁的话,语气却活像个饿得没了尊严的乞丐。
杨惜媚只能转身和他面对面,贴近搂上他的脖颈,闭着眼横下心吻了上去。
在郁持眼里,再没什么时刻能比现在更让他感到快乐了。
她的双唇与他的相接,不情不愿地蹭动轻抿,却磨得他从嘴唇痒到了心尖尖上。
他实在没办法矜持下去,就像吃人参果的猪八戒一般,都等不及细细品味,就迫不及待地张嘴含住她的唇舌大口嘬弄起来。
唇齿分开时勾出的缕缕银丝都顾不上收回,他又顺势往下,恨不得吞吃入腹般毫不收力,留下一道道糜艳的红痕。
她也再没有抗拒哭闹,而是沉默地接受,甚至抱住他顺从地回应。
她在他面前从没有这般主动过。
他更满足自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