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礼到达天景园的时候。
没有立马上去。
他坐在车里沉默的抽着烟,他在想,他上去要说什么?
要跟宋清欢说,他昨晚没和迟非晚去开房。
她会想听这句话?
会需要他的解释吗?
说到底他在感情方面,还是习惯性的保持着倨傲强势的高位者姿态。他不愿意轻易低头,也不会主动选择先开口。哪怕他确实心仪她,但不代表他就得成为卑微求爱的下位者。
他宁愿不折手段的画地为牢,让猎物放弃挣扎主动送上门求他疼爱,他大方恩赐的放下武器弯腰抚摸,给予怜悯温柔。
过程不重要,结果是他的就行。
换句话说,他要一个不爱他的人,先朝他走九十九步,他才会主动迈出最后一步。
曾经迟非晚和他交往的时候,难过的控诉过他不懂爱人,说他最爱的其实是自己。
他对她这番话不可否置。
他不认为爱情能有让他放下尊严,卑微跪地的一天。
周寅礼刚把烟抽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垂眸一看,显示晚晚两个字,滑动接听,“怎么了?”
迟非晚担忧的声音传来:“寅礼,新闻我刚刚看到了,需要我出面澄清吗?”
周寅礼淡着声:“你怕影响你事业的话,可以让经济公司发个声明。”
迟非晚:“我没关系的,这点绯闻我能抗住。只是现在对你的名声影响得挺大的,我担心你的事业。”
周寅礼神色淡淡的:“最近的丑闻也不差这一条了。”
他几乎可以锁定这则新闻是在谁的指使下发出来的,他觉得嘲讽。
就为了让董事会联合弹劾他,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他都用上,今天盛京的股价必然会震荡跌幅。看来他的好父亲实在是迫不及待想把他清出盛京了。
挂了电话后。
周寅礼下车朝楼上走去。
站在房门口,他看着崭新的春联,字体还闪着金光。
抬起手,摁了摁门铃。
连续摁了几下后,都没听到里面有人出来。
周寅礼皱眉,难道是时间太早都还在休息吗?
罢了。
他刚转身,打算下午再过来。
就见隔壁邻居打开门,老人家好奇的打量着他,人又高又白,气质清清冷冷的,看着就是身份不凡的人,“你是?”
周寅礼对宋清欢这个屋子来得少,更是对她的邻居没有印象,他不愿多谈,面无表情道:“我一会再过来。”
老人家诶了声,叫住他:“你一会再过来,也见不到她们的。”
周寅礼眉心微拧:“为什么?”
老人家却保持着警惕心:“你得先告诉我,你和这屋子的人是什么关系,不然我不能随随便便告诉你的。”
周寅礼面无表情,淡着声:“我是她的丈夫。”
老人家瞪大眼睛:“不可能吧?那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周寅礼已经没什么耐心和陌生人周旋交代,“她们去哪了?”
老人家哼了声,“这大过年的,你连你老婆和丈母娘去哪了都不知道,我更不能告诉你。”
“啪—”说完,她直接把门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