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牛的心头怵,但是并没有慌。
越是遇到这种邪事,越要冷静。
他虽然还只有十六岁,但是却有着其他孩子所没有的沉着与冷静。
至于勇敢,他自认为比较胆小。
但是要说他胆小吧,他面对王海昆时表面畏惧,心里面却在想着一刀砍死王海昆的胜算有多大,把人杀了后要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还有,他这么大就敢独自屠狼、屠黑熊。
别说是本村,就算是方圆百里的村子都很难再找出一个这么勇猛的少年。
真要形容的话,慎勇两个字会比较适合他。
谨慎、勇敢,不是那种无脑之辈。
“刘老爹告诉我,万一看不到月亮或太阳也不要怕。把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隔一段路系一根在树枝上。”
秦牛没有犹豫,果断拿起宝刀准备把衣摆割下来,然后撕成布条。
“咦,这刀身上我记得沾了不少榕树的血,现在怎么干干净净?”
今天真是撞邪了。
诡异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秦牛以为那些沾在刀身上的绿色榕树血被衣服擦干净了。
可是把衣服检查了一遍,根本没有任何痕迹。
“这事先不管了,想办法先逃出这里再说。”
经历这件怪事后,他对大山的敬畏增强了百倍。
果断用宝刀割下衣摆。
嗤!
依然是削铁如泥的锋利,轻松就把衣摆割下来了。
只是割的时候,他察觉到了手中的宝刀有着一丝异样。
仿佛……它很兴奋。
挥刀试着斩向前方的一片草木。
噗!
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大片低矮的草木被砍倒。
这些草木的断处竟然也渗出很浅的绿色汁液来。而且它们的伤口,似乎在以肉眼可察的度愈合着。
今天怕是进了哪位‘大仙’的修炼场所,定然九死一生。
秦牛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宝刀上面又沾了一些浅绿色汁液,只是这些植物渗出的汁液明显要淡很多。
古榕树渗出的汁液是墨绿色,而这些榕树下的草木渗出的汁液很淡。
近乎透明。
只能看到一点点浅绿色。
秦牛再次感受到宝刀变得兴奋,只是远没有之前那么强烈。
仅有少许兴奋的那种。
他紧盯着宝刀上的浅绿色汁液。
只见它们一点点变少,不到片刻功夫,竟然全部消失了。
这是被宝刀吸收了吗?
秦牛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当然,也有可能是风干了。但是怎么看都不像,因为如果是风干,刀身上肯定会留下一些痕迹。
可是在刀身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痕迹。
真是邪门。
他没有再研究这件事情,而是利用宝刀把割下来的衣摆割成一条条细布条。然后在身旁一株不知名的小树枝条上系了一根布条。
再往前走,走出十米左右,他又找了一株比较打眼的小树系上一根布条。
这样每隔十米就系上一根布条,步步为营,朝外走去。
这株古榕树的树冠最多覆盖3oo米左右的半径,按照刘老汉教他的这个办法,最多只要系三十根布条就能走出这个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