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着手语,感动得泪水连连。
薄修砚的眼皮跳了跳,可还不等他再次开口,韩让就敲响了病房的门。
“进。”
“先生,小少爷想见您一面。”
薄靖言?
沈妤瑟缩了一下,面露惊恐。
她不想见到任何一个试图伤害栀栀的人。
“我会在休息室见他。”
薄修砚眼角余光瞥见沈妤担忧的神色,微微颦眉:
“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好好养病。”
说完,薄修砚便已经操控着轮椅离开了。
沈妤不知所措。
薄修砚……这是在帮她?
她定定地看着天花板,想到刚刚那个男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眼底终于浮现出了一层坚毅。
不要再坐以待毙,不要想着,逃走就可以解决一切。
与此同时。
休息室。
房门被保镖打开来,那抹挺拔傲岸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门口。
薄靖言在房间里等得心烦意乱,再见到薄修砚的一瞬间,他甚至差点都忘了隐藏住脸上的烦闷。
“二、二叔!”
薄靖言仓皇地站起来,慌忙掐灭了手中的烟。
“什么事。”
薄修砚声音淡漠,带着让人畏惧的威势。
薄靖言张口结舌,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的右手还缠着纱布,俊容眼眶深陷,就连嘴周围的一圈儿都有着淡淡的奇乌青胡茬。
“我……我想拜托你找一个人。”
薄靖言支支吾吾的开口,眼神都有点不自觉的闪避。
找人?
薄修砚眉峰一挑,忽地露出了一抹嘲讽的似笑非笑:
“你想找沈妤?她不是被你们逼得跳了河,死无全尸了吗?”
你是条狗吗
“跳河”、“死无全尸”等字眼儿,瞬间就让薄靖言的脸色变得苍白异常。
他从来都不想那么做。
他是很恨沈妤,但是却从不希望她死去。
薄靖言甚至很恶劣地认为,沈妤活着,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可,如今她真的出了事,他却惶惶不可终日,心痛得不可抑制。
“二叔,不是我,不……是我,我……我从来都不想,我也没想到……”
薄靖言慌乱的解释,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呵,你都找不到的人,我就找得到了?”
薄修砚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直操控着轮椅来到落地窗边。
薄靖言忐忑不安:“二叔,能找的人我都已经找了,可是我爸妈……他们肯定不同意我找沈妤,所以……”
所以就找到了他的头上。
薄修砚嘴角的笑意更加刻薄了:
“你父母都不让你做的事,你就来找我好?怎么就见得我会帮你?”
他语气里的嘲讽更深:“薄靖言,你这么做,就不怕沈家人跟你翻脸?你的小未婚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