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的车队打着双闪浩浩荡荡的开赴大星的老家邢台,冯大星的老家是一个很偏僻的村子,一家人所住的房子低矮而破旧,院子角落里还养着一头毛驴,臭气熏天。
几十辆车一下子把村子里的路占满了,两百多号年轻小伙子把村里人都惊住了,开始猜测这冯大星在京城混大发了,死了还有这么多人来送。
这就是面子。高宏达感觉只有把冯大星的后事办得体面,自己的心里越是能好受一些。
按照当地的风俗,死者骨灰要在家里停放最少三天,还要请剧团连唱三天地方戏,大摆宴席,冯大星的父母觉得自己儿子尚未成家,认为没有必要这么铺张浪费,建议尽早下葬。
高宏达坚持要大操大办,但是又考虑到时间耽误太久,会让二老延长伤心的时间,最终决定请当地县里最好的剧团唱上一天大戏,绝对不允许悄无声息的就下葬了。活着没能风光一天,死了也要弥补一下。也绝对不能让活着的兄弟寒了心,不然队伍就不好带了。
村里人特别热心,几乎每家每户都出人帮忙,冯大星年龄小辈分低,来吊孝的人并不多,看热闹的人却不少,都是冲着这将近200人的黑衣服小伙来的,七嘴八舌的猜测着冯大星的职业:八成在外面混成了黑社会老大!
在茶棚里收帛金的人却挠头了,冯大星的兄弟们每人抓着一沓钱,排队等着上礼,每人5千块,数钱的人累得满头大汗,忙活了大半天,最后收了100多万,前装了满满一竹筐,管事的人怕出意外,专门安排村里几个精壮小伙负责看守这笔钱,村里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全部都震惊不已,很快十里八村都传遍了:冯大星在外面真的混大发了,即便是死了,依旧是很威风。
看着这么多人对冯大行态度真诚,当父母的心情从极度伤心慢慢的感觉有些欣慰。
考虑到通往坟地的道路泥泞不堪,高宏达让村里人叫来了镇里的挖机和铲车,把这段道路重新平整了一下,又花钱找拖拉机拉了几十车碎石,当天就修好了三公里的道路,这手笔再次震惊了村里人。
在村里摆开了几十桌的流水席,八凉八热,无论烟还是酒都用好的。搭建了戏台,请来了剧团,大小几百个花圈摆得满满当当,主打一个排场。
冯家多年都没来往的远房亲戚也闻讯赶来吊唁,亲戚家有孩子这么出息了,又收了这么多的帛金,都感觉这样的亲戚肯定不能就此断了联系。正验证了那句话,富在深山有远亲。
为了解决这么多人的住宿问题,把镇上所有的大小旅馆全部包了下来。
镇上派出所得知村里一下来了这么多黑社会装扮的一群人,特地抽调警力在现场维持秩序,生怕闹出什么乱子。这200多名小伙子几乎个个身上都有纹身,一个个凶神恶煞,走起路来像痔疮二十年没治好的样子,如果硬说他们是好人,恐怕都没几个人相信。
排场搞得再大,也只是给活人看的,高宏达真心希望这种场面应该安排在冯大星的婚礼上而不是葬礼上。
当天晚上,只留下冯大星生前几个贴近的兄弟留在灵堂里面陪他最后一晚,坐在干草堆里喝了半夜的酒,醉了就席地而睡。
照片的冯大星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帮兄弟,只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起来和大家一起喝酒了。
第二天又忙活了大半天,众人排着长队,轮流抬着棺材把冯大星送进墓地,入土为安。
忙完这一切,刘鑫很豪气地所有兄弟每人一千块钱辛苦费,虽然说大多数都是冲着闫高良在东郊的威望来的,但是人家出来混,谁不是为了钱,总不能让人家跟着白忙活两三天,况且车大多都是他们租来的,不给钱怎么能显示出东郊社会大哥的阔绰。
高宏达是最后离开邢台的,他回到冯大星家里,将一串房门钥匙递过去:“冯叔叔,人死不能复生,你们都节哀顺变吧。大星虽然不在了,但是这份兄弟感情永远都在,我给你们在镇上买了套房子,本来打算留给大星结婚用的,可惜他用不上了,弟弟妹妹都在镇里上学,来回村里也不方便,你们就都搬过去吧。在镇上开个店做点生意,这点土地就别种了,累死累活收不了多少庄稼。”
冯父冯母坚决不收,推搡了好一阵子,冯母说:“孩子呀,你们已经做的够多了,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拿了这么多钱当帛金,我们已经欠了你们人情,这都不知道怎么还呢!不能再要你们的房子了!”
高宏达正色道:“这个好说,冯阳和冯玲以后大学毕业了,来我们公司工作,就当还人情了!”
冯父接着说:“这哪里是还人情呀,分明又是让你帮忙了!冯玲这初中毕业了,女孩子上学不上学的也无所谓,我想请你带到京城去给找点活干,过几年给找个好点的婆家吧。”
高宏达听了直摇头:“那不行,这种农村的老观念要不得,女孩子也必须要上学,如果不上大学,眼界永远局限在乡村里,一辈子也只能出苦力,永无出头之日!现在咱们没有经济压力了,如果你们不想供了,我来继续供!”
一席话说得二老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又表示一定会让自己闺女继续读书上学。冯玲这个小丫头看着高宏达,眼里满是感激。
安排完所有的事情,高宏达连夜赶回京城,又要开始忙碌的生活了,他要重整旗鼓,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让自己再次强大起来,强大到厉发展不敢招惹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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