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第三次向他行礼的段师子,刘静面露得意之色。
不错,有礼有节,此子可教也。
只是这一幕,若是让李代瞧见,他一定会拽住段师子的裤腰带,大声的质问他,‘你拜见小爷的时候,为何不见你有如此礼数?’
李代在自己人面前,不喜欢端他王爷的架子,这是福王府人尽皆知的事情。
所以他的手下在与他说话的时候,礼节上总是能省则省。
与人为善,本就应该,实属本份。
可李代又哪里懂得,总是微笑的脸,虽会让人觉得亲近,轻松愉悦,却也能够让人心生勇气,这与尊重与否无关。
而刘静此人,在过去十余年来,一直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在下人们面前,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威严早已深入其骨髓,举手投足间自有力量,哪里是李代这个现代人能够比的。
段师子如此小心谨慎的对待刘静,只能说是应该,绝没有不对的道理。
相互认识过后,刘静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福王殿下的身子可还好吗?”
“不太好。”
本是最为普通的一句开场白,刘静却没有想到,居然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
“怎么了?殿下哪里不妥?”
“王爷在五原与突厥人的战斗中,被敌人用涂抹了毒药的冷箭射伤了腰部,至今尚未得到妥善救治。”
段师子能知道这点事情,还是从他师妹张秀云那里听来的呢,再多的细节,他可就不知道了。
好在刘静并没有为难他,而是接口问道
“没有把腰子干废了吧?”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刘静脑子一热,就把心中记挂已久的话给吐噜了出去。
虽说不是当面将这句话还给李代,但能当着他手下人的面说出来,刘静一样觉得挺爽。
“没有,伤口距离那里还远着呢!”
两个人一问一答,在屋子里闲聊着,不知不觉间,落日的余辉已经洒满了整个庐江王府。
强子和三愣子二人,自从段师子被‘请’进了庐江王府之后,两颗心就一直吊在嗓子眼上,再也没有落下。
“强哥,虎哥和小四儿都死在了那小子的手里,如今他已经进了王府,若是他真的是那位福王殿下的人,那我们兄弟们的仇可就难报了?”
被三愣子撩起伤心事,强子双眼赤红,目眦欲裂。
兄弟四人,虽是异姓,却胜似亲人。
如今两位兄弟突然远去,而三愣子同样是重伤在身,想想都让人难过。
“先不忙着下结论,过两天再说。你要知道,虎哥的死不光我们两个不好过,功曹大人那里,同样也不会好过。毕竟他可是虎哥的嫡亲堂兄,堂弟出了此等大事儿,他能不管吗?况且,我们这几年可没少给他上供,即便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他也不能不管。”
三愣子的右手,轻轻托着自己差点残废掉的左手,目露凶光赞成道
“不错,只要功曹大人插手此事,虎哥和小四儿的仇就一定能报,他和王公子那可是抵足而眠的好兄弟呀,想来杀一个外人,应该不会太难。”
“走,趁着天还没黑,你我赶紧上街上买些礼物去,转头就给他送去,看看他会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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