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公路了,可能走的山路。
詹箬在昏沉难受中暗暗判断,就在她以为快要闷死在这个小空间的时候,车子忽然又停车了。
又有警察?
再次开门,新鲜空气涌进来一些,詹箬换了下呼吸,忽听到了搬运的动静。
他们在搬笼子。
詹箬这里依旧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但猜到对方要开始卸人了。
不然再运输下去了,这里得死不少人。
死人的价值没活人高。
詹箬立即闭上眼,装作依旧昏
迷。
也就十几分钟,詹箬等人昏迷的人被一一拖下大货车。
“这个还活着,但气少,先送上去看看。”
“这个死了。”
“这个也死了。”
“艹!这趟晦气,死这么多个?妈的,亏死了!你们怎么办事的!”
“哥,别提了,现在越来越不好做了,到处都是监控,不过只剩下四个了?”
他们骂骂咧咧,詹箬辨别了声音,知道现在不止货车上原来的两人,恐怕有人来接应了。
詹箬被拉扯下去的时候,对方摸了下她鼻息,判断她还活着,就把人往透风的大麻袋里塞,一边说了一句话。
“5个。”
等两辆小卡车上分别装了五个麻袋跟三个麻袋,车子前后开进了山。
詹箬也听到了大货车启动开远的声音,但它跟小卡车不是一条路。
它重新上了公路,小卡车进了岔路。
詹箬不敢睁开眼,因为放麻袋的后座待着一个人。
她闻到了烟味。
这个人一边看着“货”,一边抽烟,偶尔跟前面开车的人聊天,嬉笑怒骂,言行粗鄙,偶尔夹带一点本地话。
听口音,詹箬心里微凉。
这里恐怕早已出了原来所在的临海区域,跨省追查太难,而按照刚刚那个警员的抽查强度,恐怕此地并没有立案,那她想要从外部得到援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无奈之下,詹箬只能暂时装晕,但后来她是真晕了。
这岔路有毒,摇摇晃晃的,差点让她呕出来。
也不知道多久,隔
着麻袋让人扔到地上的时候,她醒了,透过麻袋却没看到什么光。
天黑了。
外面有水声,不是小溪就是瀑布,到山口了?
突然,手电筒的灯猛然扫过,詹箬闭上眼,判断出外面大概有四个人,这四个人竟正在解麻袋,一边解一边骂,大概是嫌弃太臭。
过了会,詹箬的麻袋也被解了,她故作昏迷,自然无反应,但被一只粗粝大手捏住了下巴,看了一眼,又嫌弃甩开,骂骂咧咧两句。
这些人把她们放出来是为何?莫非到地方了?
不解中,詹箬忽然被人拽起,在地上拖拉两下,被一手按着脑袋。。。哗啦!
她被人按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