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上。
丰平背着秦融,与郑子布并肩走着。
“嘶~丰师弟!慢一点。”
秦融趴在丰平的背上,呲牙咧嘴的开口道。
之前秦融实在是消耗太大,周身经脉与气血全部受损,此时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了,颠簸的小路,使得秦融浑身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丰平闻言紧忙放缓了脚步,随即轻声开口道:“师兄,为什么你会的东西,师父他老人家从来没教过我啊?”
秦融闻言吸了几口凉气,这才开口道:“师父怎么会教咱们这些玩意儿,这些都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不过你也看到啦,后果就像我现在这样动都动不了,估计大概需要几天才能恢复吧。”
丰平听到这里,面色一喜。
随即开口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师父背着我,给你开了小灶呢,搞得我这一路上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惹师父厌烦了。哈哈哈。”
秦融见丰平如此说道,不禁开口道:“你也可以的,只不过是将自身体内的炁疾运转,以驭火术生心之阳火。不过接下来,便与火德宗的功法有些不同了。火德宗是将阳火外放伤敌,而我反其道行之,将阳火打入自身经脉血肉之中,如此一来,会使肉身与度更加强大,不过此法有些禁忌,若是一个不慎,便会将自己给焚了。所以强度一定要掌握好。可是此法一旦使出,会使自身的灵台也被阳火所影响,使用时必须保证一丝清明,所以若是性命修为不够的话,要么肉身无法承受这阳火焚骨之苦,要么精神错乱而死。”
丰平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开口道:“还是算了吧,这也太凶险了。”
一旁的郑子布,此时正聚精会神的听着,显然他对秦融自创的术法极其感兴趣。
“秦道友小小年纪,竟然可以自创术法,实在是我不能及啊。”
秦融闻言不禁转了转脑袋,可是那传来的剧痛,还是使秦融放弃了想法。
随即只侧着脑袋开口道:“恕我失礼,郑道友也颇为不凡啊,我听闻茅山的符箓之术使用方式极为苛刻,没想到郑道友竟然出手成符,实在是令我大开眼界。”
郑子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开口笑道:“哈哈哈!看来秦道友之前,并未接触过我茅山门人啊。”
秦融闻言不禁疑惑的开口道:“郑道友确实是我第一次见到的茅山弟子,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只见郑子布缓缓开口道:“秦道友可能是误会了,我茅山的符箓之法确实繁琐,要求极多,不过我之前所使用的,不过是茅山的符咒之术罢了。”
说完后郑子布继续开口道:“茅山的符箓之术,其实严格说来应该分开,其一为符,其二为箓。二者可是有天地之差啊!”
秦融这还是第一次听闻茅山的符箓之术,随即不禁有些好奇。
只见秦融忍着剧痛转过头来开口道:“还有这一说?”
郑子布闻言点了点头道:“没错!茅山的符咒之术,似文非文,似画非画。传闻乃是茅山第一代祖师,夜观星辰运转,昼看云炁行布,以天地自然之力形成的轨迹,有感而随后创出。大多可以提前画好随身携带,只不过这些符咒之术威力不大,大多是以自身的炁,引动天地之炁而已。天下万物皆有灵,而茅山的符咒之术,可凭借茅山弟子自身的炁,引动天地元素伤敌,而符箓则与符咒不同。”
说到这里,郑子布的面色渐渐凝重。
只见其伸手正了正衣冠,随即开口道:“茅山的箓术便要复杂的多了,茅山的箓也可以称之为符箓,其上主要用于记录有关天官功曹,或是十方神仙的名属,这符箓乃是茅山施法术的牒文,主要是用于沟通神灵,秦道友可以将其理解为,符箓是一个记载着联络方式的小册子。只不过其上都是些密文寻常人根本看不懂。”
郑子布顿了顿随即继续道:“而茅山的弟子,并不是每一位都可以得到符箓的,必须是得到了箓职的茅山弟子,才会有掌门亲自给其一册符箓,其上记载了各路仙人名属,若有所求便可登坛作法,以手中的符箓查看所掌权的天官功曹,以特殊的箓纹密字,外加咒语手诀,还有对应的天罡步法与之沟通,随后才能降下仙力。贫道不才,就在今年年初,刚刚取得箓职。哈哈哈!”
秦融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么麻烦?那茅山弟子与人对敌之时该怎么办?”
郑子布闻言继续开口道:“秦道友忘了?之前贫道曾说过,我茅山还有符咒之术呢。”
“哈哈哈!若你那符咒之术管用的话,我师兄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啦。”
丰平闻言不禁脱口而出笑道。
“丰师弟。”
秦融不禁开口阻拦道。
而一旁的郑子布此时面红耳赤,随即开口解释了起来。
“这个······实不相瞒,我茅山门人主修科仪与丹法符箓之术,而贫道的符咒之术,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可是我门中前辈的一手符咒之术极为高,若我师门长辈来了,方才那老道定然会被轻松擒下。”
“原来如此啊。”
直到现在秦融才真正搞清楚,这茅山上清的符箓之术是怎么一回事。
仿佛是被丰平的话音刺激到了,那郑子布继续开口说道:“我茅山的箓术实在太过繁琐,若是能出手成箓,凭借我自己便可将那老道擒下!”
听到这里秦融不禁眼睛一亮,随即开口问道:“哦?你的箓术竟然这么强?”
郑子布闻言不禁挺起胸膛开口道:“非也!并非是我的箓术强,而是以符箓请来的仙灵强大。只是这符箓之术太过繁琐,若是能简化一些便好了。唉~”
说完后那郑子布叹息了一口气。
听到这郑子布口中的仙灵,秦融不禁开口问道:“仙灵?请仙上身?”
谁知秦融话音刚落,那郑子布顿时停下脚步,随后急忙念叨着:“罪过罪过!”
秦融见状不禁一愣,为何自己的一句话,会让郑子布反应这么大。
只见那郑子布念叨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解释道:“秦道友实在是有所不知,道经上曾言,正神不附体,附体非正神。我等污秽之体,怎能请得正神上身?”
“可是据说东北马家便可以······”
话说了一半,秦融不禁恍然大悟。
是啊,虽然正神不附体,可马家所请的,好像并非正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