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短暂地怀疑了一下“这么明显会不会是陷阱”,但决定还是先上去找人再说。
小心翼翼地套上护盾,津木真弓从逃生梯一路爬到了三楼,随后根据在外侧看到了房间门顺序,终于站在了那个房间门前。
这一路上护盾没亮,也没碰见任何人、听见任何声音。
……这么顺利的吗?
津木真弓压着自己的脚步声,站在房门口,仔细分辨了一下房间门里的声音。
——虽然之前从监听器里就没有听到除了敲击音以外的声音,但不排除是监听器的收音问题。
此刻她站在了房门前,发现里面好像真的空无一人——除了人质。
津木真弓戴上手套,伸手摸上了门把手,还特意看了一眼视线死角处有没有布置什么隐形毒针,答案是没有。
……门甚至没有上锁。
她就这么轻飘飘地,按着门把手打开了房门。
在和房间门里的工藤新一面面相觑的那一秒,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就这么简单??
窗户没关、房门没锁,这特么叫“囚|禁”??
而“人质”工藤新一本人,正靠坐在墙边,虽然脸色苍白,外套也有些凌乱,但一眼看去没有外伤。
连“狼狈”都谈不上的外形,要不是经历了先前那些事,津木真弓甚至不觉得对方是被“绑架”了。
工藤新一看到进来的人是她,蓝眸眯了迷,像是松了口气。
“……你没事。”
津木真弓小心翼翼地环顾了房内,再度确认没有任何机关,这才踏足房间门,朝工藤新一走了过去。
“我当然没事,看上去你比较有事……你没被绑住?!”
她看着工藤新一靠墙的姿势,下意识以为他的手被绑在了背后,结果居然是空的??
她惊讶道:“那你为什么不逃?……门没锁啊!”
工藤新一勉强动了动身体,但看上去力不从心:“……麻醉剂。”
原来也被下了麻醉剂。
麻醉剂的药效上来后,别说从这里走到门边了,怕是站起来都行不通。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那你也是厉害,被下了药还能爬到窗边把窗打开。”
要不是那扇打开的窗户,她也不会那么快就定位他的方位。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被打开的窗户,“……不是我。”
津木真弓:??
“我醒来的时候,它就开着。”
津木真弓呆住,还没等她说什么,工藤新一艰难地抬手,指了指旁边角落里的一个纸箱子。
“那个纸箱子上……灰尘很新,胶带边缘……还没有沾上灰尘,还有黏性。”
津木真弓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箱子不是本来放在这栋废弃已久的大楼里的东西。
她放开工藤新一,慢慢走到那个箱子前。
津木真弓屏住呼吸,用拆|弹的警惕性缓缓挑开箱子的盖子……
工藤新一见她愣住,问道,“……里面是什么?”
津木真弓慢慢回头,脸上的表情堪称一言难尽。
“……吃的。”
工藤新一:“……吃的?”
“水和面包。”
碳水和纯净水都有了,在极限情况下这些东西足够活命。
他半靠在墙上,觉得脑子有点转不动了——不是因为麻药,而是因为现状。
津木真弓和他抱有同感。
“所以,我们的‘犯人’把你弄晕后关在这里,虽然给你注射了麻药让你无法行动和逃脱,但给你留了食物和水,还记得开窗通风,给外面的人留下暗示,甚至没有锁门……?”
津木真弓看了他一眼,认真道:“……这不会是你的父母——或者我们哪个朋友的恶作剧吧?”
和她前面的推理结合起来,犯人对工藤新一的了解远超寻常,在“绑架”了他之后又给了他如此礼遇——这会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的画像吗?根本说不通。
无论如何,津木真弓先给博士他们去了条报平安的短信,随即将箱子里的水和面包拿出来。
但她最后还是留了个心眼,先在角落里的蚂蚁窝门口倒了点水,撒了点面包屑,看着它们吃完没事后,才喂给了工藤新一。
“……你知道蚂蚁吃了没事,充其量只能说明里面没有对于蚂蚁来说致命的成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