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房间,一男一女交织如蛇,阳光下,他们的胴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陆霆骁醒来的时候,一名被刘海挡住娇容的女人,枕着他健硕的胳膊还未醒来。
小女人动了动脖子,奶声奶气的哼鸣软软糯糯,无意识地朝他怀里钻去。
陆霆骁头痛欲裂,发现怀里的女人未着寸缕,而她奶色的肌肤在光束的照耀下白得发光,耀眼得让他狭长的眼梢微微一眯。
精致贵气的眉毛微蹙,他下意识环顾四周,才猛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公司周年庆上,他喝了不少酒,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恍惚中,女人缠上他的腰,肌肤间的触碰让暧昧一触即发。
于是,迷迷糊糊之中,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通通都发生了。
原来,一夜荒唐不是梦,竟是真实的。
陆霆骁的墨瞳瞬间沉下去,他翻身下床迅速穿衣,眸光一扫,倏尔一滞。
满是褶皱的床单上,那枚宛若鲜花的红色血迹死死锁定他的视线。
她竟是,第一次!
莫名的,他忽然想看看这名被他夺去了第一次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大掌就要撩开挡住女人娇容的海藻长发,指缝还未触及,却微微一顿。
一夜情罢了,何必挂在心上。
毕竟,想爬上他床上的女人,从来都是为了钱和地位。
手掌转而拎起床上的西服,陆霆骁迅速离开房间。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将西服拿起的瞬间,女人脖子上掉落下来的长命锁项链不小心勾住了他的西服内侧,连同着被带了出去。
——
十分钟后,大气蓬勃的库里南飞速窜过车水马龙的街道。
总裁秘书金胖正毕恭毕敬地汇报工作,男人肃冷倨傲的眸却一阵飘忽,思绪也游移了起来。
因为他隐约想到昨晚似乎闻到了一股清甜的香味,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三年前,自那场车祸发生,他便失去嗅觉已久。
“陆爷,青年路有个钉子户不愿搬家,拆迁办的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原因。”他回过神来,惜字如金地开口。
“那户人家是开设赌场的,户主赌博成性,欠下天价赌债。据说嫌弃我们给的拆迁费太低,漫天要价。那块地若是再不拆,势必影响接下来的招标。”
车后座,矜贵高傲的男人墨瞳微眯,雷厉风行地发布施令:“掉头,去青年路。”
金胖面露诧异,可很快便明白了陆霆骁的意思。
看来,他家陆总这是要亲自出马了。
很快,司机一个拐弯便将库里南朝青年路开去。
正在此时,搭在臂弯处的西服忽然传来短促清晰的震动。
陆霆骁修长好看的手指翻找口袋里的手机,却在这时,一枚吊坠忽然掉落在脚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