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針指到十點半,他還停留在閱讀。
「草——」
整個空氣里都遺留著屬於焦景予的氣息,甚至他剛剛在刷題的時候還感覺對方在自己身邊。
池毅有些瞧不起自己。明明就在對面,走兩步敲個門就能再見一面,被他整的好像人已經不在或者離十萬八千里一樣。
忍不了。池毅一甩筆,走到宿舍門前把門打開——
門外站著焦景予,他正要敲門。池毅往下一看,這人穿著睡衣抱著枕頭。
「我一個人,有點怕。」
拙劣的藉口。池毅心想,但沒有拆穿他,。這招對池毅來說還是很受用的,簡單來說,他特吃焦景予這套示弱大法。
「噢,那你先去我床上躺會。」池毅佯裝忘了提水壺,「我正好出去接熱水。」
「我跟你一起。」
「不,你就在這呆著等我回。」池毅不給他拒絕的餘地,一把將他推了進去後一鼓作氣鎖上門。
提著水壺在走廊上走的時候,他忽然想起有件事好像不能被對方撞破…
具體是什麼,他記不起來了。
接熱水的人很多,他也沒帶手機,太無聊了。
他身後排過來兩個人,一個是之前同班周正的室友,另一個他不認識,但臉熟。
「池哥?」之前周正的室友章程及喊了他一聲,池毅回頭沖他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章程及倒是沒繼續說,他旁邊的那個男生倒是開口:「你是不是那個和年級第一傳基佬緋聞——」
章程及一個肘擊阻止他的話,池毅並不在意,拎著水壺懶得搭理。
水壺接完,他直奔宿舍。剛一開門,就看見焦景予拿著英語書晃了晃——
「我靠你他媽——」池毅把水壺放一邊,一把奪過英語書。他可算知道自己剛剛沒想起來的事情是啥了。
英語書上寫滿了焦景予的名字。
焦景予笑著拎起水壺:「看來一會不見,你就思之如狂。」
池毅還在原地翻那些書上有沒有丟人現眼的字跡,那邊焦景予已經把洗臉水給他放好了。
「毅崽,過來。」
池毅乖乖過去,焦景予從旁邊搬了個椅子過去,「坐。」
池毅剛坐下,仰著臉看他,一臉不明所以。只見將敷臉巾輕輕蓋在他臉上,然後用柔勁給他擦著臉。
「你這是…擦玻璃呢?」池毅感覺有些好笑,焦景予把面巾撤下來,給他做了個眼保健操。
倒是很舒服。池毅心想,他都有些困了。
「我在擦我老公的臉。」焦景予撫著他的下巴,將他劉海再次撩起,就這這個姿勢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