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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阿括，在A市，谁都知道你喜欢我，无论谁问，你都会说你一直喜欢的都是我，我走以后，你甚至没有一天放弃过找我，但是，你问问你自己，你喜欢的，真的是我裴清若吗？”

“以前读书的时候，南兮姐总是追在你身后，我爸是她们江家的管家，她便是我的小姐，于是我便每天追在她身后。”

“你表面上看似对我温柔宠溺，对南兮姐不苟言笑，但每次我们一起在图书馆做题的时候，你虽然一直都在给我讲题，目光却总是会忍不住放在缩在一旁睡觉的南兮姐身上，一次两次或许我还可以说服自己是意外，但你每次，都是这样。”

“每一次，我们三个人走在一起，你看似和我并肩行走，但脚步总是不自觉的放慢，仿佛就像是在等在后面的南兮姐追上来一样。”

“你嘴上说着喜欢我，可我旁边无论站了多少个男人你都不会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每次南兮姐只要和谢凌琛或者是别的男生对一下眼神，你都会足足生上一天的气，那一天都冷着脸不理她，一句话也不愿跟她多说。”

“更重要的是，当年沈氏集团陷入危机，南兮姐以联姻为条件，才肯让江家为沈家注资，你答应了，你竟然答应了！”

“阿括，以你的性格，永远不愿意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只要你不愿意，谁都不能逼你，如果你做了，不是因为被逼迫，只是因为你想，不是吗？”

“阿括，你真的有认真想过，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吗？你喜欢我，只真的真心看到我就感到欢喜，还是因为当年我救了你，所以想要报答我，不想辜负我，才把这种感情误以为是喜欢……”

“你知道我在当骆清清的那段时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当我主动告诉你，或者你偶然发现我就是裴清若的时候，你会有多欣喜若狂？我等这个画面等得太久了，可那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你第一反应却并不是失而复得的冲过来抱住我，你甚至冷静得可怕，而第一次脱口而出的话，竟也和江南兮有关。”

“喜欢可以克制，但骗不了人，阿括，我只想要一句真话。”裴清若哭得泣不成声，“你喜欢的究竟是裴清若，还是……江南兮？”

江南兮真不知道今晚的裴清若到底在发什么疯。

是的，她是真情实感的觉得她在发疯。

沈括喜欢她，明明就是不争的事实。

她就算再问一万遍，沈括的回答也是她。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括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毫不犹豫的说出裴清若的名字。

就在江南兮都有些怀疑沈括是不是今晚喝太多酒喝得乃至话都说不出口的时候，他才终于闭了闭眼睛，低沉的嗓音中竟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隐忍与解脱。

“……对不起，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