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被保镖们重新打扮好,晚上准备接客。
看着已经大变了个模样的萧凌夜,嬴若樱忍不住咯咯的笑,
“哎哟,我还没认出来,萧司机你怎么瘦成了这样?”
“司机”这个称呼,比起萧凌夜最近受到的任何羞辱,都来得让他愤怒。
他走不动路,最近被形形色色的客人,折腾的只剩下了皮包骨。
“你闭嘴,贱人,你忘了你是被我怎么弄的了?”
萧凌夜最恨别人提起他的过去。
废土之前,他是个嬴家开车的穷小子,他有一腔野心抱负,却总被人评判为不自量力、异想天开、眼高手低。
就连他向嬴若樱示好,都会被嬴若樱的追求者嘲讽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萧凌夜最讨厌废土之前,那个郁郁不得志的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比起那些有钱的富二代,究竟差在了哪里?
那些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也无非就是比他多了个有钱的好爹。
嬴若樱弯腰,对着萧凌夜的脸,“啪啪”甩了两巴掌。
“你忘了,你现在是被人怎么日日夜夜弄的了?”
看着萧凌夜脸上痛苦的表情,嬴若樱忍不住笑得欢畅,
“这世道谁也别笑话谁,因为大家都有站在泥沼里头的时候。”
“所以现在我们要看的,是谁笑到最后。”
“很明显,萧凌夜你不是那个人。”
萧凌夜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他很恶,但这废土里还有比他更恶的人。
他有无穷无尽的,折磨嬴若樱的手段。
但也有无穷无尽的人,用着各式各样的手段折磨他。
“啊啊啊!”
萧凌夜的嘴里,出困兽一般的嘶吼声。
但很快,嬴若樱的保镖就冲过来,把他拖进了帐篷里去。
空地上的雇佣兵,全都装作没看到这一幕。
大家自顾着说话,给了嬴若樱很大的体面。
没过多久,易辙就同嬴若樱告辞,他带着霍成珪和陈勇的人,直接去了时月白的老巢取水。
时月白撩了一下眼皮,带着易辙等人慢吞吞的爬上公厕。
她爬得很慢,以她的吨位来说,每天要上下这道不长的阶梯。
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但易辙带着人,只是沉默有序的跟在她的身后,没有一个人越过时月白去。
“到了。”
时月白终于爬到了公厕前面的那块坪上。
她指了指公厕边上,接出来的那个水龙头,
“条件有限,你们以后就取这里的水。”
这个水龙头,是时月白最近让怪怪画的图,用抽水泵从蓄水池里接出来的。
边上还砌了个拖把池,旁边的公厕墙上装了个插座。
拖把池旁边放了个几个洗衣机。
易辙等人都看呆了。
尤其是公厕的外面,还搭了个天幕,里面拉上了晾衣绳。
上面挂满了衣服。
时月白不耐烦的解释着,
“天儿太冷了,我没那么多柴禾让他们烧热水,再用手洗衣服。”
“所以捡几台洗衣机给他们,让他们用洗衣机洗衣服。”
她烦都烦死现在养着的这群人了。
天天用手洗衣服,洗那么多衣服干什么?
脏了就不能换新的吗?
把手洗肿了,正好借口不干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