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院子里风大,您衣着单薄,早些回房歇息去吧,徒儿送您回去。”
“好,”
二人一路无言,
墨月进了屋子,转身看着还站在屋外,没有丝毫要进屋意思的江若鸢,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要不要进来聊聊?”
江若鸢咬了咬嘴唇,目光也有些闪躲,
“没,没有了,师傅,今日时候不早了,徒儿先告退了,”
墨月没有说话,有点失望的关上了房门,
江若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多久,大雨就哗哗的下了起来,
她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心里乱极了,
“该死,元心什么时候开始为魔教做事了?师傅知道吗?还有那个雁宣,神经病啊,又来找我做什么!”
无意中,她又想起了那三只黄蜂,脸上竟升起了一丝笑意,
“傻瓜,约姑娘哪有用黄蜂来传信的?真是块木头!”
她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一躺就到了近半夜,她一直没有睡着,又过了一会儿,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说
“我真是疯了!这样简单的事情我却处理的如此复杂,是你自己主动过来找死的,我还纠结些什吗?!你不是要招惹我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你到底是有多么愚蠢!”
她打开了房门,外面已经不再下雨了,但是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一点月色也没有,
她径直来到了墨月的院子里,看着她房中还亮着烛火,便走了过去,扣响了房门,
“师傅,是我,江若鸢。”
“进来吧。”
若鸢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屋内,墨月身着一身素净的浅色睡衣,披散着头,斜倚在床头,
闪烁的烛火把她的轮廓衬托的格外柔和。
“这么晚了,什么事,说吧,”
“师傅。。。。。。”
面对墨月的询问,本就准备好的江若鸢却突然的又手足无措了,
她立在门口,那原本下好决心要说的话,现在竟然一个字都吐不出了,
墨月瞧见她这个样子,便浅笑着,默默的走到了桌子旁,拿起在桌上摆着的一个精致的水壶,为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元心的几句话就将你的心思扰乱成了这个样子,看来,你的心里确实有雁宣,为师是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师傅知道元心来过?”
江若鸢惊讶极了,
“呵,多新鲜啊,这可是挽香宫,若是我对自己宫内的大小事情都不清楚,那我还怎么去当你们的师傅啊?!”
江若鸢略显慌乱的跪了下来,
“师傅应该都知道了,对不起,徒儿让您失望了,请师傅责罚。”
“你最后不也是来了吗?想明白就好,鸢儿,若是你过了今晚都没有告诉我,甚至是明早私自与雁宣见面,那才是给你自己找麻烦,也是给我出难题,”
墨月加重了口气,
“你是我的大弟子,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到那时候,你知道我该有多难办吗?!”
江若鸢跪在地上深深的低着头,墨月看着她叹了口气,调子温和了许多,说道,
“鸢儿你过来,把门带上。”
江若鸢木偶似的站了起来,带上房门后怯懦的站在了她的身边,墨月怜惜的拉起了她冰凉的还有些微微颤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好孩子,我之前与你说过的,你能理解为师的心意吗?我也是怕你最后为难,鸢儿,你知道我想让你明日怎么做了吧?这对于你来讲是有些残忍,你怪师傅吗?”
江若鸢觉得眼前模糊一片,鼻子也是酸酸的,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了状态,对墨月说
“师傅,徒儿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不瞒您说,我心里有他,但是比不过您跟挽香宫,雁宣确实不能留,您放心,明日,魔教就要出大事情了,到时候,师傅,您可有应对之法?”
墨月肯定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