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跳下了床,宁从文有些不悦地对我说:“你看看清楚,这是暖暖。”
我的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暖暖不明所以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我大喊道:“宁从文,你快把女儿抱走。”
宁从文见我抖动得厉害,不像装的,抱着暖暖坐到了一边。
事到如今,我不愿意暖暖再和我见面。
我也直白地告知了宁从文。
宁从文气愤地带着暖暖离开了。
我其实很爱女儿,曾经多次在惩戒所里我被折磨到浑身是血被扔在阴暗房间的角落里。
都是靠着想活着回来见女儿的心将我的意识拉了回来。
无数个夜晚,我咬破舌头品尝着鲜血维持着仅剩的理智。
我知道,我要活下去。
活下去才有希望见到女儿。
但是当那一摞诊断单摆在我的面前时,我知道我已经丧失了陪伴她的机会。
没多时,白丝洛提着一个笼子走进了病房。
我不安地环顾着四周,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丝洛笑着回答道:“这不是听说你病了,给你送点礼物。”
说完,她从脚边提起一个笼子,里面有一只银渐层。
我一向怕猫,见到这个后,我吓得冲出了病房,一路跑到走廊的尽头才停下。
白丝洛提着笼子追了过来不解地说道:“你不是最喜欢猫了吗?”
婚后,我确实和宁从文提过一嘴,“要不为了暖暖养只猫吧?”
“书上说,养猫家庭孩子不容易变成过敏体质。”
暖暖从小就有过敏性鼻炎,我虽然怕,但是为了女儿我什么都愿意去试试。
我记得宁从文那天十分不耐烦地对我说:“我不同意,他那么掉毛,我受不了。”
最后,是护士听见动静出来赶走了白丝洛。
我强忍着窒息感走到了护士站,说完,我眼前一黑,瘫了下去,头磕在了护士站的导医台上。
护士包扎时一遍遍说着:“忍一忍,很快就好。有点疼。”
她不知道,我早已麻木。
10。
我在医院又住了五天,我和医生说我已经放弃化疗。
医生劝了我很久,但是我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周子然帮我找了律师处理离婚一事。
这五天,宁从文虽然每天都被拦在门外,但是他每天都会给我带来一束鲜花。
只可惜,他永远不知道我最喜欢的花不是粉玫瑰而是洋桔梗。
我出院之后,我们直接收拾行李去了机场。
周子然给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终于看到清醒的你了!”
我们去了沙漠,骑了骆驼,看了蓝绿色的海。
每天睡到晌午才起,晚上找间清吧,吹着海风吃着零食。
但周子然会一天三顿督促我吃药,在我吃多了油炸食品之后,也会阻止我。
她说:“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陪我久一点。”
就这样,我们在新城呆了半个月,周子然给我拍了很多合照。
我能看的出身材的变化,我虽然吃得不少,但我还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
周子然看出了我眼底的悲伤,赶忙说道:“一定是我拍的不好,你别担心,医生说只要按时吃药,会调养好的。”
旅行途中,我爱上了写作,或者说是想通过文字记录我的旅行时光。
每晚睡前我会花一小时记录我当天发生的趣事。
周子然打趣说:“如果这本书爆了,能不能分我一半的钱?让我也尝一尝收到稿费的感觉。”
我捏了捏她的小脸回道:“都给你都没问题。”
离开新城后,我想去山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