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头如今都快成为叶青的头号迷弟了,对叶青的热情和喜欢绝对不亚于对自家的亲孙女儿。
叶青对这几个老头的反应也十分满意,心下忍不住打了个响指:bingo!
很好,看样子这几个人已经被她忽悠瘸了!
将来万一有人对她所学的医术出处产生怀疑,来调查她的学术背景和成长情况时,这些可都是“见证她一路成长”的有利证人!
去春申浦这一路,就是在叶青开着讲座细说老年人该如何养生中度过的。
于是,这趟公交车上,就出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现象。
整个公交车里面,有近半个车厢的乘客不自觉朝着叶青那边靠拢,都在竖起耳朵旁听这个小姑娘讲课。
因为叶青的养生课讲得太生动有趣,每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为此还有人因为听得太入迷而错过了下车,甚至在叶青他们抵达目的地下车的时候,还有人下意识地就要跟着他们走,还是被同伴叫唤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看到这个情况,叶青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
这下她不光是像搞传销洗脑的骗子了,还有点像拐人的人贩子!
春申浦是浦江的上游,位于申城城郊,周围有林子有农田,还有一眼望过去平坦的江岸滩涂。
九月份进入旱季,滩涂干涸之后,就经常会有人到这边来垂钓。
陈友德他们输人不输阵,为了不空军那是做足了充分准备,各种饵料那叫一个齐全。
一到地方,几个老头就忙不迭地开始选钓位。
倒是叶青不慌不忙,她借了其中一个老头带来的一把小柴刀,先去附近的林子里转悠了一圈,找到了一丛野毛竹,挑了一根又老又直的砍了下来。
慢条斯理地修了枝并打磨光滑后,她试了试手感,确认能当钓竿后,才悠闲地回到滩涂上。
这时候,距离几个老头们下饵放竿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但他们的浮漂一直毫无动静。
为了挽尊,陈友德再次强调道:
“你别笑,这条河里面的鱼比人民公园的更大更精,是出了名的难钓,别看你有独门绝技,没准你今天的战果还比不上我——”
说着话的功夫,叶青已经把钓线绑好,又随意地扯了一根岸边水草挂钩子上,然后一挥竿子,干脆利落地把钓钩甩到了河里。
陈友德在那边大话还没说完呢,叶青那浮漂已经被一股大力拉扯着沉下去了。
——们几个糟老头子呢。
陈友德的话音戛然而止,把没说完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他脸色涨得通红,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激动了。
就算是打脸,那也好歹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做做心理准备啊,要不要这么快?!
几个老头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叶青如今溜鱼已经驾轻就熟游刃有余了,抓着钓竿不骄不躁,一点点地磨掉这条大鱼的耐性和体力,整个过程可以说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这边不是人民公园,偌大的滩涂没几个人影儿,上鱼这点动静并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叶青看到这周遭的环境后,钓起鱼来顿时就没了顾忌,直接放开手脚来准备大干一场。
于是,一条,两条,三条……
整个滩涂都成为了叶青“炫技”的秀场,再没给几个老头留半点可以施展的空间。
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们所在的那一片滩涂上,就摆满了叶青钓上来的鱼,每一条都是大货,保守估计得有上千斤!
近百条鱼堆在岸边,视觉冲击巨大,看起来那是相当壮观。
几个老头一边帮忙抄网捞鱼,一边在底下嘀咕:
这哪里是来钓鱼的,这怕是来进货的吧?
来之前本来他们几个老头都商量好了,不管这回叶青钓上来多少条鱼,他们几个老头都给分摊包圆了。
可随着叶青钓上来的鱼越来越多,几个老头从一开始的激动兴奋,慢慢地就变得沉默下来,这会儿更是吓得脸都绿了。
这要只是十几二十条,他们几个咬咬牙也能吃得下,大不了拿回去各家亲戚分一分呢。
可这特么都有近百条了,这谁吃得消?
几个老头赶紧向陈友德求救:咋办啊,大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临了了要在这丫头面前食言吧?那可就太丢人了!
好在陈友德这回还真没掉链子,他胸有成竹道:
“放心,我早有准备,别说是上千斤鱼了,再多几倍都能解决!”
几个老头将信将疑,有些怀疑陈友德是在说大话。
陈友德嘿嘿一笑,神神秘秘道:
“我昨晚上去了一趟我大外甥那厂里,找了他们厂后勤部的采购员,跟人说好了下午让他开运输车来春申浦这边走一趟!”
“本来我是想着这丫头要是钓个几百斤鱼的话,咱们几个老头肯定是没法带回去的嘛,就想让人来帮忙给咱拖回去。”
“但现在用不着那么麻烦了,我到时候让那小子直接把鱼拉进他们机械厂得了,他们后勤部肯定也在为采购食材发愁呢,这么多鲜鱼送过去,我就不信他们会拒绝!”
几个老头眼睛都亮了:
“好家伙,你这一招高啊!机械厂那么多工人,这些鱼送过去正好给食堂加餐,别说是上千斤了,再加一倍都能一顿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