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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什么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地上有一滩水渍。
她失禁了。
匆匆赶来的陈远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
客厅内的所有物品都被我摔烂了。
江云笙躺在秽物上,裙子上有一小滩血。
血迹不多,还不会导致流产。
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阴冷地看着他。
他的速度真快,我花了两个小时到的这里,他硬生生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只是他好像很狼狈,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的。
脸颊通红,眼底一片恐慌,
他见到江云笙裙底的血迹,眸光沉了沉,拳头握得紧紧的,似是要找我算账。
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指挥着保镖把江云笙带走了,冷冷地说出了第一句话:“消气了吗?”
这话像是引子,点燃了我不断压抑着的阴暗情绪。
我咬紧牙关,眼睛因为愤恨而变得通红:
“陈远遥,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眼角膜不是她给我的!”
虽然事实很明显,他是为了同时拥有两个女人,故意瞒着我的。
他这是不可能是他设计的,我妈对我的重要性他心里清清楚楚,根据他为娶我付出的代价来衡量,他也不会从一开始骗我。
但愤怒委屈和客厅内的衣物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早就设计好了这一切。
我需要一个答案。
他瞥了眼我手中的玩具刀,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上前几步:
“这事不重要,把刀放下,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们不要因为这怀了好心情。”
“前几天不还说想买一条项链吗?我已经买回来了。”
说着,他从手里拿出一条精致的粉钻项链,如无其事靠近地要给我戴上。
我推开他,眼眸通红,又紧紧地揪着他的领带,一字一句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笑了笑,还是不回答我的问题,又握住我的手:
“这事真的不重要,我们回家吧。”
我躲了过去,用力扎向他的手臂,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我妈当初是意识到什么了吧?用自残逼我离开你,你也该尝尝她的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