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三个字多少带着点咬牙切齿。
急眼的兔子还会咬人呢。
回答他的是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是啊,我也不乐意你只当我我的小辈。”
闻叙怔愣了下,似乎没理解梁时屿话里的意思,酒精酒精祸害脑神经。
今晚这酒真的非要不喝么。
闻叙的头往后仰,后脑勺撞墙,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后脑勺即将碰到墙壁时,梁时屿看穿了闻叙的做法,把手垫在了墙壁前。
闻叙撞上了梁时屿的掌心。
梁时屿无奈中带着些严肃:“还嫌脑袋不够笨是吧。”
闻叙精准悟出梁时屿的意思:“不够笨的意思是我已经很笨了,觉得我叫你小叔很丢你面子,不想认我这个小辈。”
他哼笑了一声:“好啊,好得很,我连小辈都不是。”
梁时屿:“……”
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梁时屿的手从他的脖子绕到后方,用力地捏了一下,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随后凑过去,与他额头相抵。
闻叙难得心平气和迎上梁时屿近在咫尺的目光,依旧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陌生的含义。
和上一次不同,他看懂了眼眸的是什么——
欲望。
毫不掩饰地占有欲。
脑子清醒时看不懂,喝醉了反而看懂其中。
闻叙鬼使神差双手搂住了梁时屿的脖子、
他喃喃骂了一句:“早知道我就不装了,不然早就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梁时屿被逗笑了,刚想说什么,闻叙脱力般靠在他的肩上,侧脸蹭了蹭他的颈肩。
梁时屿扶住了闻叙,他才现闻叙赤着脚没有穿鞋。
“闻叙。”他轻声喊了一声。
闻叙没有任何回应,看样子应该是折腾累睡着了。
梁时屿双手稳稳地抱起闻叙,闻叙被抱起的瞬间不耐烦地哼唧了下。
梁时屿想起闻叙的连自己都怕的起床气,停顿了动作,等闻叙安稳下来才继续动作。
闻叙家里没有床只能放到沙上,梁时屿思量片刻还是选择了把人放在沙上,而不是抱着下楼带回家。
闻叙抱着梁时屿的脖子不放手,像只考拉似的手脚并用。
梁时屿只能抱着他一同坐在沙上,闻叙埋肩就睡,可能因为姿势不对,一直在乱动。
梁时屿轻拍着闻叙的后背哄睡,没一会儿,颈肩的呼吸平稳,肩上的手也耷拉下来。
小醉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