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年世兰就又匆匆回了翊坤宫,还不等年世兰想出办法,颂芝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主子,出事了。”
“怎么了?”年世兰皱眉,又出什么事了?宫里一天天就不能消停些。
“祺嫔小产了。”颂芝说道。
“什么?”年世兰惊了,褀嫔什么时候怀孕了?
没来得及多问,她又匆匆赶去了储秀宫。
到了储秀宫,皇后坐在上神情凝重,绿绮在一旁亦是愁眉不展。
房中传出“呜呜”的哭声,闻之令人心里酸。
待宫中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到了,宜修才开口,“太医,褀嫔怎么样了?”
太医拱手道,“启禀皇后娘娘,祺嫔娘娘已有一月身孕,胎未坐稳,受到冲撞因此小产,需仔细调养身体,坐完小月。”
宜修叹口气,“需要什么药材太医院尽管用,务必调养好褀嫔的身体。”
太医应“是”。
“褀嫔小产非天灾而是人祸,景泰你来说说今日究竟生了何事。”宜修神色严肃。
景泰立马跪下流着泪道,“今日我家主子去御花园散步,遇上了张贵人。”
“张贵人出言不逊,主子就教训了张贵人几句,谁知道张贵人竟然推了主子一把。”
“主子摔倒后就大叫疼,然后就有鲜血流出。”
“皇后娘娘,您要主子做主啊。”景泰说着又磕了几个头。
“你胡说。”张贵人冲了出来跪在地上。
在褀嫔跌倒大喊疼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妙,果然褀嫔小产了,可她又不是故意的。
“明明是祺嫔故意为难奴婢,故意让奴婢跪着不叫起,奴婢气不过才推了褀嫔一把。”张贵人慌张的说道。
“若祺嫔不为难奴婢,奴婢怎么会推她。”
屋中,瓜尔佳文鸳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挣扎的下床,婢女大惊失色,连忙阻止她,“娘娘,您身子还未好。”
瓜尔佳文鸳拂来她的手,“让开。”
婢女阻止不能,只能搀扶着瓜尔佳文鸳往外走去。
一出去就听见张贵人说的话,瓜尔佳文鸳冲上去就抓住张贵人的头,眼中满是恨意,“你还我孩儿的命。”
张贵人被抓住自然不会不反抗,可不知为何怎么都无法挣脱褀嫔的手。
“还不将两人分开。”宜修快说道。
等将两人分开后,张贵人脸上脖子上多了几道抓痕,她哭诉道,“皇后娘娘,褀嫔想要毁了奴婢脸。”
瓜尔佳文鸳也哭道,“娘娘您要为嫔妾做主,是张贵人害了嫔妾的孩子。”
这时,皇上来了,携着滚滚的怒气,不待他火,张贵人当即跪到皇上面前,流着泪,苍白着小脸。
“皇上,奴婢不是故意推褀嫔娘娘的,是褀嫔娘娘先为难奴婢,一气之下,奴婢才推了褀嫔娘娘。”
“奴婢愿意认罚,可褀嫔娘娘不该想毁奴婢容啊。”说着抬了抬脸,将伤痕更好的展示在皇上的面前。
几道长长的口子,泛着血迹,不只脸上,脖子上也有。
皇上的怒气滞了滞,这伤好了后也要留疤,张贵人怕是要毁容了。
“皇上是张贵人害了我们的孩子。”瓜尔佳文鸳流着泪。
“当时到底怎么回事?褀嫔有没有为难张贵人。”皇上的目光落在瓜尔佳文鸳旁边两个婢女身上。
感受到皇上目光中的锐利,两个婢女缩了缩身子,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
皇上闭了闭眼,他知道了,褀嫔必为难张贵人了。
半晌,皇上睁开眼,“张贵人降为官女子,终身禁足钟粹宫。”
说完甩袖就走,在皇上心中,纵然张常在有错,褀嫔也不是一点错没有。
如果不是褀嫔刁难张贵人,张贵人也不会推祺嫔。
皇上心中亦是有点怨祺嫔太过蛮横这才失了孩子,而张官女子已经毁容,又是褀嫔所伤,这才只得了个终身禁足。
“皇上”褀嫔凄厉的叫声末唤得皇上回头,她看向张官女子的目光带着丝丝怨恨。
张官女子则是松了口气,皇上没要她命就好。
钟粹宫主位是惠嫔,为人和善,就算终身禁足于钟粹宫,想必日子也能安稳的过下去。
“景泰,扶你家主子去休息。”宜修吩咐道。
有了皇后的吩咐,褀嫔这才回房休息,张官女子则是回了钟粹宫,回去后方才叫了太医。
其余人见事情了结,也6续离开了。
走出延禧宫,甄嬛拦住了绿绮和年世兰,“妾得了几株上好的绿梅,两位娘娘可愿去妾宫中赏一赏。”
两人对视一眼,绿绮点头,年世兰轻抬下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