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贾富贵,前来求药!”
对不住了,暂且借名一用,用罢即刻还你。傅丞翊心里这样想着,一边假意躬身,一边用余光去瞧帘后的濮阳沛荣。
“今日封山,你是如何进来的?”
那帘后的濮阳沛荣不是傻子,虽语气依旧游丝,但傅丞翊还是听出了其中警觉和质问。
傅丞翊此时竟是直接起身,缓缓朝珍珠帘幕走去,嘴里还回着:“哦,山下施了些钱财,方被准允上山。”
“蠢货!咳咳咳!咳咳咳!”
濮阳沛荣这声蠢货显然是在痛骂山下那群圣草堂的守山人,但随之而来的便是重重的咳嗽声。
傅丞翊此时已是掀开了珍珠帘幕,来到了濮阳沛荣跟前!
“来人!来人!咳咳咳!咳咳咳!”
看到傅丞翊,这濮阳沛荣面露惧意,他下意识高声叫喊。但这山顶宫殿除他再无任何一人,即便是叫破喉咙,也无人应他。况且,他这声音本就语调软绵,有气无力。
恐怖!
这是傅丞翊看清濮阳沛荣模样后的印象。
只见这濮阳沛荣眼窝深陷,面色蜡黄,头上只剩寥寥丝。他身板嶙峋,骨瘦如柴,四肢似是仅剩张人皮贴在上面。
着实是恐怖!
“快!快!”
“就在里面!”
傅丞翊还未来得及向濮阳沛荣问话,殿外就已传来了许多人的叫嚷。他拍了拍脑袋,竟是忘了山下那右脸黑痦子之人交代他的话,想必已是了两个时辰。
傅丞翊转过身,已是隐约看到珍珠帘幕外,一群黑衣装束,胸前绣花的人将他团团围住。
为的,又是那个中年护法,孙为。
孙为先是朝这珍珠幕帘后的濮阳沛荣深鞠一躬,恭声道:“堂主,惊扰了您,请勿怪罪。”
那濮阳沛荣听到了孙为的声音,慌忙喊道:“救我!咳咳咳!”
孙为闻言立即起身朝着帘后的傅丞翊高声呵道:“何人胆敢擅闯修仙殿?还不从帘后滚出来!”
傅丞翊看了一眼濮阳沛荣,摇摇头,掀开珍珠幕帘,缓缓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
孙为朝前一步,指着傅丞翊,冷声问道。
“你又是何人?”
“我乃圣草堂护法,孙为!”
“哦~”傅丞翊点点头,“我认得你!”
见孙为面上疑惑,傅丞翊踱步解释道:“昨日镇郊强抢杨帆女儿的人,便是你吧?”
想起昨日寸泓那骇然一掌,孙为抬头咬牙道:“你与那人,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