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最想要面前,其他什麼,都可以不要。
他只為他要走的路點一盞置於頂峰的明燈。
其餘旁枝錯路全棄於黑暗裡,他將望著那唯一一盞明燈,趟過千山萬水。
不再回頭。
路嘉洋捏著江元洲耳垂的手慢慢攀上江元洲後頸。
他輕輕摩挲著,在少年親吻間,出聲回應:「嗯,哥是你一個人的。」
江元洲動作一頓,他猝然抬眸望入路嘉洋眼底。
觸及那雙眼裡寂靜的溫柔和深沉的感情,江元洲只聽見理智的弦嗡然崩斷。
他按住路嘉洋,發了瘋似的兇狠親吻。
路嘉洋揚起下巴,戰慄地承受著。
他捏在江元洲後頸的手慢慢收緊,睫毛顫動間,在鏡子裡看到了江元洲擁著他的畫面。
緊緊相依,但並非密不可分。
路嘉洋垂眸看著,抬手,回擁住江元洲。
他拉進兩人之間最後的那點距離,合上眼,輕柔地回吻於江元洲。
——所以你,也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
兩人洗完澡已經是夜裡九點。
路嘉洋洗完澡時才發現江元洲手背上的傷口竟然被他無意間抓破。
原本已經結了痂的傷口,又翻出紅得刺眼的肉。
他眉頭輕蹙,出了浴室便去找了醫藥箱來。
塗完碘伏,路嘉洋又思考要不要再上個防水貼。
最終還是江元洲抬手,輕拉了他一下笑說:「哥,沒事的。」
路嘉洋只好作罷。
將碘伏放回醫藥箱,拎起剛要走,卻發現江元洲拉著他沒放。
他停下,朝江元洲拋去疑惑目光。
江元洲望著他,忽然問了句:「哥,你還走嗎?」
路嘉洋反應兩秒,笑道:「我澡都洗了,時間也不早了,還走什麼?」
江元洲指腹輕輕摩挲他手腕,看著他,問了個曾經問過的問題:「我是說以後。」
那時他一個人立於冰冷空蕩的房間,得到了路嘉洋以後再說的回覆。
而現在,路嘉洋看著他,似乎愣了下。
不等路嘉洋回答,江元洲忽地起身,往外走去。
路嘉洋面露疑惑,剛想出聲問,就聽見江元洲道:「哥在這等我一下。」
江元洲只出去了半分鐘,回來後,手裡拿了張紙。
他走回到路嘉洋面前,將紙遞給路嘉洋。
路嘉洋接過,發現是張成績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