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都督大人学富五车,举世无双,我瞧着那姑娘的样子,也不像是真心要嫁给他的。
否则她怎么这样冷淡,漂亮的脸色见了喻凛也没有什么触动,反而是避让。
照理说,都督大人喻凛手握重权,名满瀛京,多的是人惦记着要嫁,嫁得喜悦的儿郎,应该会很开心的罢回想起喻家这门亲事,纪存思即便是多年不出门也有耳闻,因为喻凛在瀛京着实太出名了,比殿下世子的名头还要响亮他成亲的事一出,几乎整个瀛京都沸腾了
家里小妹躲在闺中哭了许久,因为喻凛也是她的意中人,虽说两人年岁相差有些大了,她还想嫁给喻痹,其至求过母亲上喻家的门多与喻夫人走动走动,好能够拉诉关系,“听说她原本要嫁的人不是都督大人,而是喻家三房的公子?
随从一听这适,便知道他家公子还在念念不忘,没有歇心思,并不回复他想要知道的信儿,只提醒道,“公子,您少想东想西,怜悯这些了。
”什么姑娘,那是都督夫人,日后见了她,您最好离远些,还得恭敬行礼,今日的事情不知都督大人会不会计较,总之日后不能再犯。纪存思还要再说,随从哎哟一声喊着祖宗抢在前面
“您也甭管那姑娘喜不喜欢都督大人,明眼看着,都督大人是喜悦他夫人的。
他噎声了
是的,能从方才的交锋当中,感觉到喻凛喜欢他的夫人。
”我知道了。。
千岭领着侍卫,并没有找到方幼眠的银镯,无功而返回去复命
方幼眠道,“或许真是被人捡走了,没事,丢便丢了。
喻凛淡声:“我让人照着你说的样式,重新给你打一只来。
怎么又要送?
她不想要,推诿道,“我的饰还有,且夫君之前也送了不少,着实不再烦夫君破费了。
“无妨,你只管收下,若不想穿戴,存放在你的妆夜台子里也好。
总归应该有的,何况他想送,也不废几个钱
为他财大气粗的语气所动,方幼眠多看了男人清淡的神色一眼。
他前儿不是才训斥喻初说,州郡水灾,国库吃紧,各世家大族都在节俭用度么
只怕一而再再而三推拒会惹恼了喻凛,方幼眠也不再开口
两相静默好一会。
侧边的小径簇拥着,大步走过来几位华服公子,是今日接亲的队伍,为的正是一身红服喝得有些醉醺的祝应浔,还没到湖心亭,便已经听到了他的呛声。“好你个喻云瞻,难怪让人寻遍前院左右找不见你,敢情是到后厅躲酒了!
喻凛的酒量就好似他这个人一般出众,没有他在,接亲的队伍根本喝不过对面岳家的人,祝应浔也是失策了,没有想到岳家的人那么能喝,不仅如此,岳家公子还找了不少能喝的人过来撑场。祝应浔没有法子,只得说去小解,连忙来找喻凛救场
后面的几位公子倒是没有祝应浔这样敢调喻凛的笑,喊他的表字,尊敬喊他喻大人。
他打了个酒嗝,忍不住埋怨,“还是不是兄弟?明知我今日成亲,定然有人要灌我酒,也不去帮忙拦着点,太不够意思了你,你便放任我吃个烂醉,夜里叫我如何入洞房,你说你是不是嫉。。。口无遮拦埋怨着,走近之后,众人才现面色微沉的喻凛身后还有个妙颜绝色的姑娘
定睛一看,竟然是他的小夫人。
众人一时哑然肃声,连忙分开站好,朝着她作揖补足礼数。
前面的祝应浔舌头打结,脸色十分尴尬,连忙道歉,“少、少夫人,在下口无遮拦冒犯了,着实不好意思。瞧瞧,那喻云的脸色都难看到家了
祝应浔恨不得打嘴,谁知道喻凛居然和他的夫人在后花厅躲清净,两人独自在这边吃酒
搅和了两人共处,又说了那话,无怪喻凛的神色寒沉了。
众人一靠近,方幼眠便闻到了很浓烈
的酒味,且看他们的脚步虚浮,便知道喝了不少。
“无妨。”她点头浅笑示意,起身福身回了众人礼
众人皆知喻凛的小夫人生得极美,还以为她今日没有过来呢,毕竟没有见到人,原来是跟着喻凛过来这边了。适才惊鸿一瞥只觉得无比惊艳,有人吃了酒,胆子也大了一些,偷看方幼眠。
喻凛不好作,眉际紧缩,他起身站到方幼眠的前面,将她娇小的身子挡了一个严严实实,偷看的人连个裙摆都窥不见了余光所及,只见喻大人的湛蓝色衣袍,又听到他磁性的声音控得温柔,正与他的小夫人说话
”我且过去前院一会,千岭留在你的身侧照顾,若有事可叫他解决。
他做什么要把侍卫留下?方幼眠只以为是因为方才纪家二公子的事。
她没有抗拒,柔顺点头,“好。
喻凛的确是有那么一些意思要让千岭挡住“不知好歹”的人,另一方面也是怕方幼眠被人欺负,毕竟前几目他不在,总有人来寻她的错,她的性子又温柔似水,不懂得替自己辩驳,故而将人给留下好。千岭是他用惯的贴身侍卫,京城的人基本都认识他,有千岭在,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少夫人,且先借喻云一用,改日祝某再谢过少夫人。
“祝公子客气了。”她求之不得祝应浔把喻凛给带走
临走之时,喻凛又看了她一眼。
这一去,喻凛许久都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