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忱抿唇,闷不吭声。
“我啊,和你爷爷想的不一样。”突然,易建勋叹息了一声,“他目光看的是整个家族。”
“一个家族要想繁盛地走下去,先人丁要旺,其次子孙不败家,各自为业。所以他才会给每个后辈定好既定的轨迹。”
易忱抿了口酒:“我明白,我不怪爷爷。”
“而在我看来,”易建勋说,“你的性子就不适合出去闯,受家族庇荫,走点常规的路,最合适不过。”
易忱张口要说话。
易建勋蹙眉:“先别急着辩,你就说是不是。”
易忱没法反驳,点头。
“但那也就不是你了。”易建勋最后给他斟一杯酒,拍了拍他的肩,“二十岁了。”
“往后的路自己走,我不拦你,但也不会给你提供便利。”
“家族可以不是你的上限,但一定是你的下限。”
易忱仰头,将那杯酒喝下肚。
这顿饭吃完,酒意
已经稍微有些上脸。
他靠在沙上,有些晕乎地躺了一下午。
直到傍晚,手机嗡动不止。
易忱眯着眼接听,是储成星,那头着急忙慌的,说是程序出了什么了不得的bug,让他立刻回来一起修。
易忱揉着额角。
虽然烦得不行,但还是应了声:“等着。”
撑着沙起来,和顾清说了声后,便打车去了景城国际。
他想起钟吟。
翻手机。
整个白天,她都没给他来任何只言片语。
好。
很好。
这个没良心的。
虽然日子也没多重要。
心中还是不可抑制地涌现失落。易忱眼圈微红,咬着牙下车,边给钟吟打电话。
没人接。
再打。
还是没人接。
他今晚一定要给她点教训。
把她按在床上,进到最深。做哭也不停。
然后把这个日子印在她脑壳里。
这样想着。
他浑身烫起来,大步开门解锁。
门推开的刹那。
礼花筒的声响在耳畔炸响,眼前流光溢彩的灯光映射眼帘。
易忱怔然站立。
望着眼前满屋子的驻立的人。
人群中间。
钟吟穿着淡粉色纱裙,长卷披散身后,怀抱点燃蜡烛的蛋糕朝他走近。
笑得双眼弯弯,对他道:“阿忱,二十岁生日快乐。”
易忱定定看着她。
漆黑的眼中只能倒映她的面颊。
不止。
他浑身滚烫灼热,脑中冒出更多混账想法。
不止要进到最深。
他还要做完一盒。!婚。”他扔下身份证,手烦躁地捋了把头,“现在我还得再等一年。”
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