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关公子是因为被要挟才杀害紫烟的证词就不成立了。”
寇嬷嬷看到她手里的荷包,眼神一缩,“这是从哪儿来的。”
阮玉薇一顿,然后自然地将包袱甩在并不在场的李昭林身上,“哦,这是世子给我的,说闻着这个味儿,说不得还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正在花船上正在喝酒的李昭林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恰好将一口酒喷在对着他大献殷勤的花娘身上。
一道清丽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
“此案已经全部明晰,紫烟经诊断已有身孕月余,就是关学丰推诿罪责,将紫烟杀害。”
寇嬷嬷闻声立马欠身行礼,“殿下。”
阮玉薇也随着陆让一起行礼,她低垂着脑袋,一抹紫红色的裙角,上面还用金线绣着连枝纹,行动间金光闪耀,好不富贵。
嘉元公主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那个毫不起眼的平民女子。
“大理寺什么时候有女捕快了,本宫怎么记得我朝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
陆让回头看了一眼阮玉薇,“回殿下,阮娘子是锦城王世子特意请来的。”
阮玉薇轻哼了一声,“李昭林。”
“我这个好弟弟,什么时候还和陆大人相交甚熟了。”
陆让,“下官办案没有忌讳,世子能送来得用之人,下官来者不拒。”
嘉元公主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来,“得用之人?来人,此女子在公主府大放厥词,言行无状,拖下去打死。”
阮玉薇的呼吸几乎都快停了,她立刻福身下拜,“殿下,民女受世子命令,为关公子寻个公正,绝无亵渎公主府之意。”
“公正?”嘉元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唇角的笑意加深,“那就请你回去转告李昭林,老老实实做他的世子,不该管的别瞎管。”
阮玉薇的头更深了两分,“是。”
嘉元公主又看向陆让,“陆让,你身为大理寺少卿,枉对父皇对你的信任,不好好办案,只想着给杀人凶手脱罪,你该当何罪。”
陆让双手平举交叠,“殿下,大理寺依律办案,此案尚有疑点,紫烟的尸体里发现心间两枚绣花针。”
寇嬷嬷在听到绣花针三个字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抖。
陆让扫了一眼寇嬷嬷的手,继续道,“关公子拒不认罪,直呼冤枉,更道是受了公主的蓄意栽赃。”
“栽赃?”嘉元公主的表情似是鄙夷,“他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本宫的栽赃。”
她慢条斯理地起手指,另一手指轻轻点在食指的戒指上,“陆让,这案件拖得太久了,所有人都不会高兴的。”
阮玉薇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嘉元公主手指轻轻点在戒指上的动作。
她看到那枚戒指的时候,瞳孔一震。